安安静静的早晨,乔知舒也是在一道熟悉的脚步声中,才有了动静。
“你们并州送银子,为什么要用盘子装”
盛尧一进院子就听见乔知舒天真的问话,听清那几个字之后,盛尧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快步进屋,看见了桌上托盘上面多此一举放了个金盘子
乔知舒连忙站起来,“哥哥,你账房的人给我送银子。”
盛尧还以为乔知舒不懂这个含义,伸出去要掀了托盘的手,改成将金盘子抽出来盖在银子上了。
“拿下去。”
乔知舒拦着,看向账房问道“你刚刚说抬我的身价,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
账房看了看东家,又看乔知舒,“这各行有各自的规矩,你一个小”
“闭嘴”盛尧怒斥账房,不许他说那些词侮辱乔知舒,“你们账房现在做什么事之前,都不过问我了”
“这”账房惊讶,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指着乔知舒道“这不都睡东家屋里了吗”
还要问什么
盛尧气的肺疼,指着账房的脑袋,“你他娘的脑子里想什么了这是我夫郎,是你东家”
账房抬眼,眉间的皱纹一层层,忙不迭地跪下,冲乔知舒磕头,“真是对不住,东家,我这、我这也是听丫头们说的,真没寻思对不住对不住,我跟您磕个头赔不是”
茅尖低头看脚尖,特别想落井下石来一句早跟你说了这是你们大爷的夫郎。
乔知舒要装到底,只能瞪着大眼睛让茅尖把人扶起来。
盛尧见乔知舒还要问,连忙道“拿下去。”
“是是,东家,真对不住。”账房去端着托盘赶紧退下了,回去之后冲丫头们发了阵脾气,心里是七上八下,坐立难安等着主子的惩罚。
盛尧其实也懊恼呢,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做的不够礼数,让人误会知舒品行不端,才有了猜测知舒是青楼出身的误会。
所以他现在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坐下的乔知舒,后者还是低着头,不叫他看表情。
盛尧又想起在王江纬书房那次,两个说法都出自他口,而乔知舒对这两个都没有任何反应吗
“下人误会,怎么你没长嘴”
乔知舒原本偷着乐呢,被盛尧这一问气的抬了头,委屈道“没长”
“那我怎么说说是与哥哥一同长大的竹马吗”怒气说了一通,发现盛尧嘴角噙着的笑容,乔知舒才反应过自己中计了
盛尧轻哼,“这不是挺懂吗嗯”
说着说着,盛尧两步走到乔知舒跟前坐下,轻佻地说“来,给哥好好说说,明明知道人家误会了,怎的,就愿意吃这糟污名”
乔知舒绷不住讨好的笑,“哪有她们早上就送来一回,茅叔给撵走了的。”
“哦。”盛尧连连点头,又挑了眉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合着做戏等着我回来呢”
乔知舒一脚往盛尧脚上踩,“哥哥闭嘴”
盛尧也结合乔知舒刚刚那句一同长大的竹马明白过来这场戏的意思了,唯一就是不知道过完年才十六的知舒,是需要小时候保护他长大的哥哥,还是需要一个携手一生的男人
盛尧只能确定自己跑商多年,接触了不少人,但是一个都看不上,一个都不想碰,只觉得比不上家里那个同他一起长大的竹马。
“行,与我一同长大的竹马这话让我的东家不高兴了,都要做场戏发脾气了。”盛尧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