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盛尧说“大人且冷静,是福是祸还未可知,但是刑部的人没下来,说明就还有活路。咱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如何逢凶化吉。”
“对对,你说的对,这次的圣诏肯定是为了茶叶走私案,可是大理寺都查了大半年了,按理说,我祖上八代都该查完了,没我什么事儿啊”
盛尧“毕竟驸马是在大人管辖的茶叶市场出的事,但并州该抓的都抓的差不多了,所以,盛尧建议大人将重点,放在整治上。”
“哦贤弟快说明白”
“驸马案江南死的人太多,如今的江南是用人之地,据我分析,在圣上心中,大人您有三处可用之处。
“其一,大人熟知食盐和茶叶贸易事项;
其二,大人为官数十载一直清廉,乃至被排挤调任,说明大人绝非愿意同流合污之人;
其三,驸马一案虽在大人管辖,但是茶马御史管茶叶贸易,却没有实权,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而如今大人又亲眼目睹驸马的下场,圣上杀伐果决,震慑世人同时也在大人心中埋下警钟,大人决计不会走驸马这条犯罪的路。”
盛尧这一通分析,说的王江纬腰都挺直了,心中更是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是陛下首选的可用之人。
王江纬再一个字一个字将盛尧的话默念了一遍,而后双手以拳击掌,欣喜说道“没错贤弟说的没错我目睹驸马走私案,我十分清楚茶叶走私是如何进行的,这其中茶引制有多少漏洞,每个州的通行关卡又有多少漏洞,我一清二楚圣上若留我一命,我定能杜绝了宵小走私的心思”
“大人英明。”盛尧点头同意。
“好好好。”王江纬犹如新生一般,内心充满了力量支撑,他又去扶着盛尧的双臂道“贤弟乃我官途上的贵人啊若没有贤弟,四年前在登州两岸,我也会是那些水寇刀下亡魂,如今三言两语使我犹如醍醐灌顶,再保了我一命”
“我王江纬对天起誓,若我活着从盛京归来,往后余生只为贤弟保驾护航”
“大人使不得。”盛尧扶着王江纬,不让他跪自己。
“贤弟若不嫌弃,你我结义如何”王江纬此话说的气虚,毕竟他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死在盛京,到时候盛尧等于多了个麻烦,还要上盛京给他收尸。
“义兄在上,盛尧有礼。”
出乎王江纬意料,盛尧不曾有一分犹豫,果断就应下了。
等他们称完兄道完弟,乔知舒一把拽着盛尧,拧着眉怒问“登州两岸水寇刀下亡魂盛尧,你给我说清楚了”
四年前哥哥出发要走水路,他是知道的,但是遇上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若不是王江纬说漏了嘴,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差点没有哥哥了
王江纬傻眼,“这、贤弟,这位是”
“”盛尧有一些犹豫,他回想起来驻守官道的士兵来报信,说乔知舒是自己的夫郎,他不确定是不是知舒亲口说的。而现在箭在弦上,他也没机会问知舒。
“这是与我一同长大的竹马”盛尧一边介绍的同时,狭长双眸死死顶着乔知舒的表情,但乔知舒在听到他这个介绍的时候,只是低下头去,不叫他看自己。
盛尧心中也是五味陈杂,但是已经开了口,只能接着说道“他叫乔知舒。”
说着,他轻轻笑了一声,“是我十四岁那年给他取的,希望他一生智慧,活得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