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混蛋的是她前夫,可是盛雪一点儿都不为她这个长姐好,也确实让她寒心,如果不是心疼余兰这个干妹妹,她是决计不会去盛家说话的。
但是余兰却果断摇头,“现在我是凉透心了,我何苦非要嫁他我非要供他赶考一辈子吗姐姐,你别叫他们兄弟俩去闹,苏夷怎么说也教了他们三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这不是坏他们两兄弟的名声么”
盛莺“可你这事儿总得有个法子解决呀,若苏秀才当真变了心,咱们也要去讨个说法。”
余兰从怀里掏出荷包,“凭什么他们觉得我就是做小的命我明儿就找个媒婆去,只要是正房,我都嫁得这些就是我嫁妆”
余兰暂住盛莺屋里了,小还笙天天往乔知舒屋里钻,她从两岁被乔知舒抱着骑大马开始,就十分粘小舅舅了,说个乱辈分的话,她把小舅舅当爹了都。
余兰躲在孙家茶馆里,乔知舒和孙胜自然也知道了原因。
这日,乔知舒和孙胜拎了油纸包就去拜访苏家了。被扔在茶馆后面的小还笙气嘟嘟的,小丫头矮矮胖胖,小襦裙裹着她直筒筒的腰,兜的是福气满满,扑着孙鸿润的腿假哭。
“舅爷爷,舅舅们又跑出去啦。”
孙鸿润抱起她颠了颠,“那晚上不给他俩留饭了,饿的他们肚子疼,叫他们知道往后不能丢下我们还笙好不好”
小还笙嘟起小嘴,“好”
孙鸿润哈哈大笑,“那说好了,你晚上不许反悔,你都反悔好多回了。”
小还笙不回答了,乖乖坐在舅爷爷臂弯上,垂着大眼睛扣小手。
孙鸿润继续哄孩子,“等年底咱们家四进的大院子布置好,把你舅奶奶他们也接来县城,到时候让你两个小表舅陪你玩儿,高兴不高兴”
“小舅舅陪我玩”小还笙只认乔知舒。
孙鸿润捏了捏她胖嘟嘟的小脸蛋儿,宠爱地说“真是谁养的跟谁亲,行,等你小舅舅回来,舅爷把你栓他腰带上。”
乔知舒去了苏先生家,厅堂明晃晃的摆着八彩,梳子、算盘、尺子还有用来掀盖头的秤。
苏母见了乔知舒和孙胜,喜出望外,“哎哟,乔儿、胜儿来了,快进屋坐,这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亲上加亲,是该多走动走动。”
她对这门亲事是万分的满意,盛家出财子,一个能立女户的盛雪,一个会谈生意的乔知舒,这家人了不起
“亲上加亲”乔知舒内心复杂,对着苏夷问“先生真的和盛雪定下了吗”
“父母之命难违,慈孝之心人皆有之。”苏夷的表现还是乔知舒熟知的那样,清风明月,书生香气。
乔知舒和孙胜把苏夷拉去书房,苏母不便再跟着,去厨房准备小点心了。
书房内,乔知舒开门见山,他还以为苏夷喜欢的是余兰。
他道“先生,余姐姐昨日在我家借宿,她十分伤心是不是伯母给先生施压了先生给句话,知舒有法子让盛家亲事作罢,让您和余姐姐共结连理。”
苏夷有些诧异,“你、你怎会有此想法我常常教育你孝乃德之属,盛家将你养大,盛雪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欲毁她亲事,她落了坏名声,往后可怎么嫁人”
“”乔知舒张了张嘴,小声不服气地问“那余姐姐的名声怎么办”
非他软弱,而是他一直敬苏夷为夫子先生,苏夷一拿出尊者的架势教育他,他那怕老师的性子反正就是有点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