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用逍遥巾固定,逍遥巾是丝绢材质,两条长长的白色丝绢垂在脑后,与发同齐。他长成了一个漂亮的小少年,他的眉尾偏低,垂下眼睛思考的神情脆弱又无助,给人一种柔弱可欺的美感,但熟悉的人知道,乔知舒聪明又坚强。
孙鸿润吸一口气,“这么多”
“又不掉脑袋,多又如何行了,我们就先走了,后边儿还好多家要查。”官差不欲透露过多,实在是这个案子太广,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些个茶商是虾米,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茶农,虾米都谈不上。
孙鸿润连连点头,让伙计给包了两大包茶糕送上去。
官差们接过,塞装账本的篓子里了。
送走官差们,孙胜恰好从县衙回来,风风火火往二楼跑,边喊着“乔儿,表哥的信果然来了。”
三人坐在二楼雅间,孙胜和乔知舒挨着在一起看信,孙鸿润在旁边冲茶,等他俩念信。
孙胜看了个开头就失望地喊了一声“又不回来了,表哥是在并州乐不思蜀了吗”
乔知舒心也沉下去了,没说话继续往下看。
“并州乱了”看完信,乔知舒声音很低地说道。
孙鸿润拿茶壶的手都抖了一下,“那尧儿”
“哥哥没事,他每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买茶引,过关税,这些交过税的证据也都有好好保留,但是他之前和茶马司有点关系,所以不能出并州。”
孙鸿润担忧,“这孩子就是劝不回来真气人”
乔知舒虽然也担忧,但是他对盛尧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盲目信任。
“信中说地下有葛根,有待拔根起。意思是地底下有树根须须,地须帝婿我猜他留下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暗中协助御史大人,还并州茶叶市场一片清明。”
盛尧每年来信,都作一些暗头诗,乔知舒已经和他有了很深的默契,有些字句表面看起来像是盛尧在怀念他们小时候的生活,但是乔知舒一眼就能看出背后的含义。
孙鸿润叹气,“我只看咱们县城这个月乱成这样,就能想象到并州之乱,他才二十一,这么大的事也敢搅合,明日你们随我去趟卧龙禅寺,替他好好跪一跪佛祖”
乔知舒点头答应,心里已经决定了,帮家里把下半年的冬茶收了之后,他就亲自去一趟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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