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道“你向来早慧机灵,和你讲道理你总能举一反三。这事就是靠你讲道理摆平的,你为人君子,自然就有君子同你交好,所以你又能从万二东家那里知道无商不尖的典故,将来这个也会为你解决其他遇到的问题。”
乔知舒嘻嘻笑,被夸了没有不开心的,哥哥教他做一个君子,他做到啦。
盛尧“万事无绝对。睡吧,明日去听听小舅怎么说,若真是一帮无奸不商的,咱们也好早做应对。”
“嗯”乔知舒蹭了蹭脸蛋儿,抱着哥哥的腰闭上了眼。
盛尧将手收回被窝里,搭在粘人精的背上,闭着眼睛酝酿困意,即将入睡之际,左眼皮子却突然跳个不停
县城里,香雪甜糕铺子。
这夜小岗儿被娘亲抱在怀里,吃完酒楼还哄睡觉,答应了他睡着也不走,他就缩在娘亲的怀抱里睡着了
方荷半夜她感觉有个滚烫的东西贴着自己,她惊醒来摸了摸,是岗儿发热了。
“岗儿”方荷迷迷糊糊哑着声音晃了晃小儿子,发现小儿子浑身发烫,她急急忙忙下床点灯。
岗儿脸色如常,但是嘴唇发白,困难地张着嘴拿嘴呼吸
房间里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方荷袍子披在身上,一边跑出二楼露台一边喊“绍元绍元岗儿发热了快去慈安堂叫大夫”
方荷心口扑通扑通,尖着嗓子把后坊的人都叫醒了,让打冷水,也让备热水。
“快打水上来岗儿发热了”
一时间,后院里各个屋子的灯都亮了起来,伙计们烧炉给盛岗熬药,还有脑子转得快的,掌着灯笼去追盛绍元大东家了。
糕铺后院一阵手慌脚忙,慈安堂的大夫也终于来了,他还没睡醒,被扯着跑了一路,这会儿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此时,盛岗额头上覆着湿布巾,小身子也被娘亲用井水擦洗了一遍,体温没有再往上升了。
大夫给盛岗把了脉,又按了按盛岗的小肚子,面色极为凝重。
有小伙计去端了药上楼来,大夫看了眼却不让喂。
“从前的药已经不起作用了,不必喂了。”大夫从药匣子里拿了个小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先吃牛黄丸,今夜派人守着他,务必要退温。”
中医里常说稀里糊涂牛黄丸,意思就是烧的稀里糊涂就吃牛黄丸管用。
方荷握着儿子的小手手,心疼不已,“大夫,我儿这是怎么了这几日一直好好的,前儿抱着在外面走了两圈都无事的,今夜去溯阳楼回来也都好好的”
大夫一脸严肃“病人乃肺痨热损,观其腹部隆起就知病症,我方才按了按,肺生虫,腹积水,水不排,遂病者不生。”
病者不生
方荷只觉得眼前黑了一瞬。
盛绍元“怎么会呢我家长子不是时常请您去给号平安脉吗”
虽然大夫有定期去盛家给盛岗把脉,但是有的病,不到晚期号不出来。就拿这个病来说,盛岗肚子还没这样大的时候,他只以为小孩儿肠胃不通,所以乔小先生就开始盯着孩子拉臭臭了。
“孩子在龙井村时,肺经虽一向虚弱,但无异动。”大夫又接着说“病人刚搬到县城那日,乔小先生找我去把脉,也没看出病症,想来是吸了这浊气吐不出去,孩子不该来县城啊,唉。”
方荷再也绷不住,大哭了起来,她甚至开始自责起来了。
盛雪也惊愕不已,还是盛绍元冷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