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厂里新加了人,李景林还给她介绍了一个人,原先在纺织厂做经理,现在来踩云朵担任副厂长。
这几个月是挣到一些钱,但扣掉人工成本,也不过刚够填厂子的前期开销,幸亏地是自家的,还省下了一比租金。
要挣钱就要想办法开拓市场,展销会积累了很多客商,她自然不能放过这些资源。
宋九尧原地站了一会儿,伸手拉开抽屉,“你不喜欢我买的东西”
她不甚在意,“喜欢啊。”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可有可无,翡翠那玩意儿她不怎么感冒,总觉得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才会戴。
宋九尧幽幽吁一口气,“你不喜欢我就拿去送给我姐她们。”
林晚云这才察觉他不痛快,放下笔,笑嘻嘻抓上他的手,“不是不喜欢,我就是想等到重要场合再戴,现在整天跑车间和仓库,戴着还麻烦,万一磕坏了怎么办”
他耷拉着眼皮,把手抽出来,“你能有什么重要场合,等我咽气了你再戴”
“在你咽气之前,还有一个重要场合,我觉得要戴,”林晚云站起身来,整个人贴到他身上,“就是,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大婚的时候,我再戴。”
宋九尧压着眼看她一会儿,蓦地扯嘴,“林二晚,你什么心思我看不懂吗,你就是不想要,等你儿子,你女儿大婚,你戴一天,正好丢给她们。”
她的指尖在他后腰轻轻绕圈,“你怎么这么想我呢,我是把它们当成宝贝,当成宋家传家宝。”
宋九尧一个哂笑,“玉要人养着,不戴放着不好,还是送人吧。”
林晚云妥协,“我戴,我戴,洗完澡我马上戴。”
宋九尧余光里,她从衣柜拿出一张碎花底带刺绣收边的棉布单子,把什么白晃晃的东西往里一塞,团起来弄成一个包裹的样子。
他微微眯眼,“冲个澡带包裹做什么”
她嘴角一弯,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这是我的披风,待会儿披风大侠给你变个魔术。”
过了一会儿,她披散着头发,披着棉布单子出来了,把身子遮得严严实实,探着脑袋往堂屋外瞧了瞧,才轻手轻脚关上门。
她搂紧了单子,朝他走过去,“咱爸是不是睡觉了,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他上严老头家里去了。”
“他是不是担心会打搅咱们。”
宋九尧耷着眼睫看她,“你这是什么魔术,他看不了”
林晚云抿了抿嘴,“嗯,只有你能看。”
他定了下,“变吧。”
她垂下眼睫,猛地打开棉布单子,嗖地一下又盖了起来。
虽然这个动作很快,但宋九尧还是看清了,乳白色的蚕丝吊带睡衣,很贴身,包裹着一闪而过的无限风光。
他盖着嘴,抹了抹,压去嘴边那点笑,“这就完了不是要变魔术,我还等着你飞起来呢。”
林晚云咬着嘴,“这是我为了你专门学的。”
宋九尧压着嘴角绷了一会儿,“噢,学了,就是没飞起来。”
她贴上他,伸手在他后腰上拧了一把,噘着嘴说“不是学魔术,是学做衣服,这是我自己设计,自己缝制的第一件衣服。”
宋九尧眸色渐深,伸手翻越那张披风棉布,放在她腰窝处,真丝握在掌心,柔滑如水。
“脑子还不坏,知道缝个布料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