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贷款,她都没敢给厂长确定进厂的时间。
宋九尧面色平静,“信用社明天就上山上看你的养殖场,你带上去一趟,下来等审核就行。”
林晚云呆愣愣看他,“这么简单,不要我们去银行么”
“信用社我熟,资料已经提交,还去做什么。”
“要不要多叫十几三十个人上山守着鸭子,看起来很大规模的样子。”
“用不着。”
她心里还是没底,“还是做好完全准备吧,我可以把村里的人叫上去。”
过了秋种,大哥大嫂不忙了,和宋爸一起在山上管鸭子,现在勉强来应付得过来。
宋九尧绷着嘴看她,“你就说,我男人在庆山有上百号人,他们都知道。”
林晚云双肩一塌,“噢。”
噢,你牛逼。
第三天,信用社丛原带着人,跟随林晚云和宋九尧上了林家村山地,在山上听了宋九尧那一番宏大规划,匆匆看一眼养殖场,就客客气气下山去了。
没几天,就有了信儿,信用社给他们放下五十万的款,付了林家村的山地钱,还余下五万多,宋九尧拿一些去补庆山的缺口,最后剩下三万来块钱。
林晚云寻思,这三万块够做她的启动资金了,等她从雁行制衣厂出来,就在山脚下办一个厂,正好给村里人就业岗位。
瞿雪让黄娟转告邓灿林,她和他不合适,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黄娟很快就给转达了邓灿林的疑问,他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为何突然不合适了。
“你就告诉他,那天碰见我的朋友,他对我朋友说,我是他对象,我觉得受到了冒犯。”
“就这个”
“对,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他不过是我的一个考察对象,这么没眼力见的人,就算了。”
黄娟有些说不出话。
诚然,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她搞不明白,瞿雪以前并不这样,怎么平淡冷漠得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邓灿林去找瞿雪,根本就找不见人,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再问黄娟,黄娟说,瞿雪欠了一万块钱,如果他愿意借一万块钱给她,她或许会考虑跟他处对象。
从那以后,邓灿林再也没有出现。
自打分地纠纷发生之后,林白云时不时陷入自我怀疑的漩涡。
吕三狗对她冷淡了许多,中午饭在农机站食堂解决,晚饭在家吃,也是闷头吃饭,不怎么搭理她。
林白云去看了中医,中医师说她有些体虚,给她拿了些中药回家里煲着喝。
她特意用开玩笑的口气和吕三狗提了,她喝中药,很多东西不能吃,以后只能看着他吃了。
吕三狗只道“你不吃就别做了,我在食堂吃。”
林白云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发凉。
感情有了嫌隙,似乎很难再回到过去,即便她认了错,主动示好,三狗也不怎么领她的情。
以前两人吃了饭,就一起出去散步,逛大马路,现在不一样了,三狗更愿意去找工友们喝酒打麻将。
林白云自己呆的时间多了许多,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索性把时间都拿来裁衣服。
只是她认为,三晚设计的衣服太过新潮了些,适合年轻姑娘,逛集市卖菜的很多都是中老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