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缓缓地道“阿九。”
贺九黎抬头,眼睛上亮闪闪的,一种蓝紫色的细碎光泽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一闪一闪,她歪了歪头,十分困惑的“唔”了一声,然后道“你认识我么”
冷血的眉头皱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的阿九,但她好像和阿九有一点点区别。她更加的外放、热烈,也没有那种神秘地、运筹帷幕的气息。
这区别很是抽象,冷血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好像就是“年轻”的感觉。
他的阿九会更稳重一点的。
是在做梦么
他感到很茫然,甚至偷偷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刺痛令他瞬间清醒过来。这里的一切都太真实了,就连空气里炙热又粘稠的风拂过面庞时,带起的那一阵的躁与热,都还原的如此像是现实。
他面前这个又俏、又妖冶的贺九黎忽然笑了起来,好似已不在乎为什么面前这个束着长发的英俊男人为什么认识她这问题,她忽然凑近了几步,眼神有点迷离的望着冷血。
冷血这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这酒好似是从她皮肤上蒸出来的一样。
年轻地、短头发地摩登女郎贺九黎似乎已被吸入到冷血垂着的那双眸子里去了。
明明是夜晚,这座城市也热的惊人,风中仿佛带着砂砾一般,打到人身上,有一点点刺痛。
贺九黎家的拆迁款刚刚到账,她辞掉了工作,今晚和朋友们一起不醉不休,刚一出来透口气时,就看到了这个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男人。
他留着大多数男人都不会去留的长发,可是同那些气质阴郁的艺术家不同的是,他的长发高高束起,在风中飘扬,而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表情,却挡不住他那宛如刀削般的下颌角。
他微微的仰着头,仿佛在辨认那一块闪着彩光的大招牌,贺九黎就看见了他的脖颈线上隆起的喉结,有一滴汗正顺着喉结流下来,贺九黎有些魔怔般的盯着他的脖颈看。
而他整个人的装扮也很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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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九黎喝的有点多,故而脑子不能很好的思考,她唯一好好注意到的,就是那一柄无鞘的薄剑,上面闪着与这夏天格格不入的寒光,好似已饮过了无数人的血一般。
但很显然,在场的所有人脑子都跟浆糊似得,没有人觉得这柄剑是危险的。
这男人转身欲走,贺九黎忍不住上去叫住了他。
“诶你等等”
这个男人的脚步几乎是立刻就停了下来,他转头,贺九黎走近,她这才看清他的眼睛,那是一双仿佛有雷暴的眼睛,那雷暴之中卷的或许都是翡翠和祖母绿。贺九黎的呼吸忽然窒住了,仿佛已被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所吸引。
那男人嘴唇动了动,道“阿九。”
贺九黎如梦初醒,又相当茫然地问“你你认识我”
那男人的眉毛挑了挑。
他的表情好似总是很少,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气质,贺九黎喜好很怪异,她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类型。
鬼使神差一般,她上前一步,好像走到了安全距离之内,然后她仰头,对这男人笑了笑,说“你要进去玩么我带你进去呀”
而这男人的眼眸则安静的垂下来,他的眼神之中似乎有审视,也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他似乎对贺九黎生涩地搭讪并没有什么意外,但说出口的拒绝却丝毫一点情面也没有“我不进去。”
贺九黎愣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相当爽快地说“那我走啦,你自便吧。”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