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贺九黎叹了口气,道“今晚我一定要去的。”
林诗音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那我那我也跟着去吧”
贺九黎并不想让她一起跟着去,这件事同她本来没有什么关系,贺九黎不想让她卷进麻烦事里。
于是她十分硬心肠的说“不行。”
林诗音咬着嘴唇,沉默了很久,那一双秋水一样的美眸似乎也已经有些红了,半晌,她才道“好,我我等你回来。”
她还是没有忘记贺九黎与她非亲非故,收留她住这么久,已经做的十分厚道,她切记不可以再任性了。
贺九黎道“你把门窗锁好,待在房间里,这门窗都是特质的,即使歹人上门,也是决计进不来的。”
林诗音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低低的说“好。”
她本就是个病恹恹的大美人,被贺九黎养了三四个月,面上好不容易健康一些了,今天却又显出了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病态,脸色惨白,双手无意识的搅紧了自己的衣角。
贺九黎看见,心中一软,忍不住上去抱住了她。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了。”
然后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
林诗音笑了笑,温声道“快去吧。”
贺九黎嗯了一声,站起来走了。
去神侯府的事情倒是挺顺利的,诸葛神侯听完这件事,只沉吟了片刻,便授意冷血一边保护贺九黎一边继续追查此事,冷血也正有此意,于是他便又跟着贺九黎回客栈去了。
至于贺九黎本人,她倒是实在觉得自己不需要什么保护,只是冷血看起来是个很执拗的人,她倒是也不想多费口舌。
至于有没有私心,那就见仁见智了。
来的时候已经夜半,回去的时候将近三更天,正是夜最深、最浓厚的时候,街道上空空落落,偶尔有几个人游荡而过。此时此刻,这夏夜倒是真的有点冷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好似是一个老妇人在叫卖糖炒栗子,那老妇人很老、很老了,老到叫卖声都露着风,颤颤巍巍的。
有几个年轻人刚从酒馆里喝道半夜出来,京城没有宵禁,故而时常会有这等醉汉,夜半三更醉醺醺、东倒西歪的往家里头走,有时困意正浓,干脆就往街边一倒,呼呼大睡。
这几个醉汉嘻嘻哈哈的出来,正好碰上了那叫卖糖炒栗子的老妇人,为首那人脚步虚浮,大着舌头问那老妇人“大大娘,你这糖炒栗子,怎么卖啊”
老妇人殷勤的答“五文钱,五文钱一大包。”
那醉汉便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来,他脸色红通通的,眼神迷离的望着那散发着甜香的栗子,吞了吞口水,道“好来,来一包”
老妇人便笑了。
几个年轻人喝了酒,偶尔遇见一个叫卖栗子的老人,一时兴起就想要吃一些,这本是一件十分普通、十分不值得一提的事情,若是这些年轻人明天还能醒酒过来,一定会把这件小事给忘掉的。
“若是还能”。
几个年轻人买了栗子,便在老妇人的小推车旁边分而食之,栗子的确很香甜,他们连着吃了好几个,却忽然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的脸上已是中了剧毒的黑青色,腹中绞痛,仿佛穿肠烂肚一般,老妇人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之中竟是愉悦的很,只听她用那种苍老的、仿佛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声音问道“怎么样,老婆子的糖炒栗子好不好吃啊”
年轻人震惊的问“为为什么”
老妇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