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被迫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估计至少要起个包什么;鼻子撞在地上酸痛酸痛,热乎乎血立刻流了出来。手摔倒时候撑了一下,估计破了点儿皮,火辣辣疼。别地方好像没咋样,行,运气不错,凌方平默默地朝自己竖了竖中指。
这广告牌只有边上一圈是铁支架,中间里外蒙了两层塑料布,要是被铁架子砸伤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凌方平运气还真算不错,就是被那两层布给蒙底下了,铁架子一点儿没碰上。
手伸进兜里掏出手机,按下1,拇指在1还是2上犹豫了一下,绿油油屏幕闪烁了两下,出现一行字“低电量自动关机”靠,这破手机,上辈子欠了丫么
上回键卡了以后,谭泽尧建议换个手机,结果被凌方平强烈鄙视生活奢靡浪费。于是谭泽尧很无语地看着那个节俭家伙把手机拆成了一堆零碎,然后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不会装了,怎么办”最后还是谭泽尧把那一对零碎撮了撮装进塑料袋里,去手机维修处找人装好了能用了,才算是罢了。
既然手机不能用,那么唯一办法就是凌方平扯开喉咙大喊了一声“救命啊有人被拍广告牌底下了”一声没喊完就听上面布刺啦刺啦几声,一只手把他拎了出来,然后莫名其妙地撞入一个温暖怀抱。
凌方平在人衣服上蹭了蹭鼻血然后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好熟”
一个声音闷闷地从他头顶上传来“凌方平能不能不再怎么呆这么傻这么二这么让老子操心操到心都快吓停了。”那声音虽然凶,尾音却有点儿抖。声音也很耳熟,听起来很像谭泽尧
凌方平刚想问跟踪老子干嘛,脸就被抬起来,然后嘴被堵住了,然后牙齿被顶开,然后一个温热东西顶进嘴里狂暴地扫荡,然后凌方平身子软得站不住,直接出溜到地上去了。
凌方平说“不是故意,是没抱紧。”
谭泽尧无语了一瞬,把人拉起来“上车”昨晚上谭泽尧在秃头那里把凌方平住址也挖出来了,挖出来之后就不淡定了,半夜睡不着开车到凌方平住小破楼底下抽烟,大清早跟着人上超市溜达了一圈儿鬼鬼祟祟差点被工作人员当小偷揪保卫处去,急急忙忙发动车子追上来就看到这么一出,几乎吓得心脏骤停。他究竟是图什么
凌方平被谭泽尧扯得一个踉跄“等等”余光瞥到愣愣杵在旁边俩人,心道原来被拍也是有好处。最起码刚刚差点追不上人,现在就柱子似杵旁边,脸色非常奇特颊边可疑地泛红。
那俩人刚刚莫名其妙被人追了两条街,马上要甩掉尾巴了身后咣当一声大响,再回头发现人没了。于是很无奈地折回来救人,无语地看着一辆车四轮腾空地冲过来刺啦一声停在旁边,冲下来个衣冠楚楚男人疯狂地扯着广告布,然后他们很无奈地被强奸视觉,问题是偏偏还很觉得这画面很美好,看得很有感觉欲罢不能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其中一个扯扯另外一个袖子“走吧”另一个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两人立刻转身健步如飞。
凌方平还没庆幸完“站住”
快走变小跑,小跑慢慢加速。
凌方平“景光辉刘延俩兔崽子给老子站住”当时在街边一眼看到这俩熟悉身影,凌方平鼻子就是一酸。那是他队员他战友,是曾经同生共死兄弟可他再也回不去,再也无法相认这俩人在市出现一定跟钱明有关,所以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俩人踉跄了一下站住了。凌方平气势十足地吼道“向后转齐步走”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