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尧拦不住也只有由着他折腾,反正他多半时候闲着没事干,有时候就抱着贝贝出来转转。
一中离他们小区不很远,凌方平补习的地方也在这附近,所以地点就选在了一中门口儿,每天中午晚上各卖一个半小时。
凌方平笨手笨脚浇出的面饼方形的菱形的不规则多边形的都有,就是跟圆沾不上边儿,但买的人却不少,一放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应接不暇。有一天谭泽尧抱着贝贝站一边儿计算了下性别比例,女男竟然达到了81的不正常高度。
等中午放学那一拨人走得差不多了,谭泽尧走过去刻薄了两句,凌方平得意洋洋地数着票子,没鸟他。收摊的时候,凌方平把最后一勺面烙的煎饼塞谭泽尧手里“做了好几天了,咱还没吃过呢,尝尝”
谭泽尧拿过来咬了口,嘴定住不动了。
凌方平“你敢吐”
谭泽尧胡乱嚼了嚼咽了下去“太咸了。”
凌方平抢过来咬了口,直接一口吐出去“你太仁慈了。”
谭泽尧嘴角抽搐了下“我一向很仁慈。”
凌方平正要把煎饼果子丢进垃圾筒的手突然停顿了,谭泽尧凑过来看了一眼,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凌方平“”
垃圾桶里少说也有十来个一模一样的牛皮纸袋,里面都鼓囊囊可能一口没动。
一只大狼狗溜达过来,凑在凌方平手上闻了闻,耷拉着尾巴踱一边儿去了。
凌方平一脸无奈地看看狗,再看看煎饼果子,谭泽尧说“这才是正宗狗不理煎饼果子。”
那以后凌方平都不怎么出摊了,周一到周六天天上补习班,晚上还要熬夜赶作业,谭泽尧看他读书辛苦成那样也不忍心逼他这个那个。但是平静日子没过多久,凌方平的态度蓦然冷下来,菜咸了饭硬了贝贝裤子尿湿了没及时换,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来。
凌方平读书也没从前那么用功了,有事没事总出门不知道和谁喝得醉醺醺回来家门都不认得。一吐就吐得昏天黑地肝肠寸断。谭泽尧又是恼火又是心疼,偶尔问起来,到最后都被凌方平气到跳脚。
于是有一天,谭泽尧跟踪了过去。看着凌方平进了一家地下娱乐会所。谭泽尧在市多年,父亲还是地下黑帮老大,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家名为“月光”的会所。这家会所表面上只是一家集酒吧、歌城、棋牌娱乐为一体的综合娱乐场所,不定期有歌手、乐队的现场表演,也为顾客餐饮服务,但地下二层是各类服务和黑色交易的场所,地下三层是市最大的赌场,这些只对特定会员开放。
谭泽尧眼睁睁地看着凌方平消失在负二层入口,他匆匆跟去却被俩保镖拦住了“先生您请回,下面是办公区,不对外开放。”
谭泽尧说“让开”
保镖坚定地拦着他,客气地请他出去。谭泽尧又是心慌又是愤怒,完全无法冷静思考,上来一脚就踹倒一个,但另一个有了防备,拳来脚往十几招都没有分出胜负。半分钟的时间呼啦啦围上来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谭泽尧虽然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挨了几下,被绊倒摁在地上。
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说“把他关到负三小黑屋里”
保镖齐声回答“是”
谭泽尧道“慢着手机还给我”
经理冷笑了一声“想报警门都没有实话跟你说,凡是有胆在这里闹事的,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
谭泽尧被揍得青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