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平突然扯开蒙在眼上的枕巾“喂床不是纸糊的吧”
谭泽尧“”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
但是很快,他就觉得这不算什么了。因为枕边的手机叮铃铃叮铃铃叫魂一般响起来。响了一遍又一遍。
谭泽尧停了下来,凌方平喘了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一巴掌扇过去“不关手机者,死”
谭泽尧被扇得一愣,只听凌方平不耐烦道“还不赶紧滚出去这是第一次,下次换右手再下次换左脚,以此类推。”
谭泽尧“”退出来接起手机“喂嗯我马上过去”
“什么事”
“四单元王大爷感冒了好几天,晚上突然发烧,我过去给打个退烧针。马上回来。”
凌方平问“你就这样去”
谭泽尧低头看了看,嘴角抽搐“没事,穿件大衣看不出来。”
凌方平赤条条躺回床上“滚吧滚吧”谭泽尧穿好衣服,提上药箱,又走回来替他盖上辈子,掖好“小心儿伤风。”
凌方平从床头柜上摸起一物就砸过去“滚”
手机重重砸在谭泽尧额头上,然后掉在地上,摔成了三瓣。谭泽尧无语地摸摸额头,没破,但铁定会起个包。
奶奶的,做个爱容易嘛他
王大爷烧到37度8,不算太严重。谭泽尧给打了个退烧针,留下点药嘱咐了要按时吃,就告辞出来。
王大娘非要给钱,谭泽尧知道王大爷多年吃药经济也很紧张,说如果给钱他以后再不来了,才算是罢了。
王大娘送他到门口,才问了句“你脸上是不是我们打电话”谭泽尧脸上的五指山,额上的丘陵十分新鲜,新鲜到令人想忽视都难。
谭泽尧想起家里的小孩儿,微笑道“我被家暴了。没事。”
王大娘“”
回来小孩儿还没睡着,听他脚步声回头扬了扬手里的零件“买新手机吧。诺基亚的比较耐摔。”
谭泽尧“嗯”了一声,脱衣服上床“咱继续”
“继续个头,”凌方平说,“没门了。”
“有窗户。”
“窗户被你装了防盗网。”
谭泽尧“那就睡吧。”把人往怀里一搂“睡觉。”
第二天凌方平睡到很晚才起来,他坚持了三个多月的早起锻炼再次溃不成军。凌方平穿着睡衣晃荡到cs办小事,路过卫生间看到谭泽尧正在对镜刮胡子。凌方平怨愤地摸了摸下巴,怨愤地解开裤子,怨愤地发泄出去。
这身体也十七岁了十七岁了,他得使劲儿盯着镜子,才能看到鼻子下面似有若无的几根毛。
太他妈没天理了
于是日子就这么慢慢过着,谭泽尧偶尔失踪两天说是去邻市和朋友商量合伙做生意,吴子成隔几天会来蹭蹭饭80后面会跟个趾高气扬的毒舌尾巴,凌方平没事的时候教小包子说话,小包子却只会傻笑着咿呀咿呀。
谭泽尧给凌方平报了个高考补习班,凌方平一面苦逼地第二次学习那些化学方程式动能机械能复合函数,背诵一系列的古诗古文之乎者也加无数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的长单词。对于一个连π等于多少都忘得一干二净,背诗只会背床前明月光桃花潭水深千尺的三十岁老青年来说,重读高中是太他妈坑爹的事情。
可是再苦逼也只能忍受。当凌方平一晚上第n次来向他请教简单化学方程式问题的时候,谭泽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