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穿黑风衣的吴子成隔三差五碰见一回,相看两相厌见了对方都绕路走。今个儿吴子成开车过来,却吃了个闭门羹。吴子成在门口等得心焦嘟囔了两句谭泽尧的不是,那人把烟丢地下一脚踩灭,过来绕了一圈再次把b四个轮全捅趴了。
于是吴子成再次火了,两人再次干了一架。那人再次不按常理出牌,于是吴子成再次被打得十分精彩。
打完了那人就走了,走之前还奉送了极品讽刺微笑一枚“sb。”说实话那男人长相十分普通,但笑起来的时候五官就像重组了一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吴子成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他被那笑容蛊惑了,连还嘴都忘了。过后想起来就觉得窝火。
不多会儿饭菜上来,红烧狮子头、醋馏鳜鱼、西红柿炒蛋、清炒莴笋、冬瓜肉片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四个菜有三个围在凌方平面前,吴子成伸筷子去夹,四次有三次被谭泽尧挡回来。
吴子成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谭泽尧你重色轻友”
谭泽尧把筷子依样一拍“老子本来就重色轻友,怎么地吧”
两下拍桌此起彼伏,汤洒出来溅了凌方平一身,于是凌方平也把筷子一拍“你们到底要搞哪样”
于是另外俩人都不敢说话了,谭泽尧赶紧递纸巾,吴子成重新捡起筷子来火速抢了块红烧狮子头。
谭泽尧这半年来变了许多,这一点吴子成不得不承认。谭泽尧以前待人是不错也够哥们,但是总有种生人勿近的酸腐的高雅气质,玩笑不少开但从不说粗话,也不怎么喜欢带人到家里去。但现在说话百无禁忌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要搁从前他吴子成想来蹭饭吃只有两个字没门
吃跑喝足了,吴子成被赶去洗碗,凌方平看着窗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问我。没必要玩这一手。”
谭泽尧说“这一手还是很有必要的。要不今天这事,你可能觉得根本没必要对我说。”
凌方平“”本来就没必要对你说。
谭泽尧说“人待会儿让吴子成拉走,他医院里空床不少。”
凌方平说“你什么意思啊,你把人灌醉了就甩手丢给人吴少不行”
于是谭泽尧跳起来了“我什么意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孩子都有了,还跑出去私会奸夫老子允许奸夫登堂入室已经够宽宏大量了,怎么你还想左拥右抱不成”
凌方平听了也火了“别一口一个奸夫那么难听老子跟钱明清清白白再说你是老子什么人凭什么管老子”暗恋了钱明这么多年,听到他吐露心声的那一刻,他不是不感慨的。但也仅仅是感慨,类似于“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那种感慨。他和钱明已经错过了,再不可能了。退一步说,就算当年表明了心意又怎么样部队里对这事儿什么态度,他再清楚不过,为了钱明的前途,他一样会选择放弃。
“我是你肚里孩子他爹”谭泽尧说到这里抚了下额头,“就算不是亲的不,老子说是亲的就是亲的鬼才相信你跟那个姓钱的没关系,人可是喜欢你喜欢到死多伟大的暗恋啊,要不掐灭在摇篮里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明恋你他妈是不是想不声不响给老子整一堆绿帽子出来啊”
凌方平听他在那里胡搅蛮缠,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戴了,多一个不嫌多,少一个不嫌少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是是是,你说得不错,”谭泽尧笑得露出一嘴雪白的牙齿,“现在物价越来越贵了,多存点儿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不过,就算你给老子整几百几千顶绿帽子,你他妈也是老子的老子他妈的就是爱你,你他妈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