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平揉了揉眼睛,从睡梦中醒来。窗前的阳光白亮亮的,刺得他眯了眯眼。耳中听到旁边传来温和的男中音“嗯。我跟小俞在一起。对,他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但是还没有醒来。不知道。嗯,好,挂了。”
凌方平在记忆中迅速搜索了一圈,大脑向他报告,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谁
凌方平迅速进入一级战备,闭上眼睛。手在棉被下攥成拳,握紧。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凌方平感觉自己身上的薄毯被掀起来,一双手在自己腹部温柔地抚摸,细细的一寸一寸地抚过在外的肌肤,然后,一个温热的东西印上去,静止。
凌方平愣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嘴唇的温热,而且还是男人的嘴唇。他瞬间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靠,他虽然是个gay,但设想中的角色从来是在上面,春梦中也全是他去吻小零的腹部,没想到却被人在睡梦中侵犯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握紧、蓄力、定位、攻击
男人痛呼一声,捂着脸讶然地看着他“你醒了”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惊喜。
凌方平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这是一双铁拳,能击穿三寸厚的木板,曾一拳打爆敌人的头。这一次虽未用尽全力,但信心满满至少能将对方打晕。可是可是,凌方平呆呆地看着他颤抖的拳头,白白的,纤细的骨节,因为反作用力而一阵疼痛,浅浅的红色慢慢晕开。整个身体脱力了一样,撑都撑不起来。
靠,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诡异的事情吗一觉醒来,他,西南猎鹰的副队长,一身钢筋铁骨千锤百炼的特种兵,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亲吻肚皮
上帝,你究竟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男人松开捂住左颊的手,一双狭长的凤目笑意微微漾出来“渴了吧,我给你倒水。”说着起身去饮水机里接水,男人穿了件白色的半袖t恤,深蓝的贴身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腿部线条。侧脸的轮廓近乎完美。
是个很漂亮的男人。凌方平暗中下了个结论。
男人走过来把他小心扶坐起来搂进怀里,端起杯子试了试水温,然后递到他唇边。
凌方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靠,你喝过的要老子怎么喝
男人搂住他身体的臂膀紧了紧,声音里是明显的失望“小俞,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恶意。”
小俞是谁是男人眼睛瞎了还是他自己幻听了凌方平心中瞬间出现一个设想他爱这个叫小俞的人,于是绑架了他,软禁在这里。当然,这个设想不成立,因为他不是小俞。对面男人的眼睛很明亮,显然没有瞎,自己的拳头上还在隐隐作痛,显然也不是在做梦,那么,唯一的解释是
诡异之极。
凌方平皱了皱眉,男人立刻道“小俞,你想要什么”
“镜子,我要镜子。”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底音里却带着属于少年的稚嫩。凌方平心底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男人扶着他坐起来,蹲下身去替他穿鞋。凌方平端起男人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准确地掉了个个,从男人没碰过的一边一口气灌下一杯水。
男人温柔地看着他,替他抹去唇边的水迹。凌方平嘴角抽搐了一下,恶心得想吐,但还是忍住了,任男人扶着他走进卫生间。
对面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一个少年的身形。少年的身子裹在一件浅蓝色睡衣里,骨骼纤细修长,眉目清明如画,整齐的双眼皮,睫毛修长浓密,眼尾微微上翘,眉目一转分明含着媚意。只是唇色苍白,容颜里有掩不住的憔悴。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