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淑婉没有怪他,只管点点头,转身进了幔帐。
床上的岳承翰依然戴着面具,脸色煞白,只有颧骨通红一片,看上去是发起了热。
他的湿衣服已经被脱了下来,身子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受伤的胳膊露在外面,已经重新包扎过。
军医正在从箱子里那处针筒,准备给岳承翰打针。
胡淑婉看了一眼,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担心“少帅烧的厉害吗”
军医是认识胡淑婉的,或者说,这位少帅心尖尖上的人鲜少有人不认识,见她问,也不打针了,而是迅速回答“少帅的伤口处理及时,现在发热应该是天冷,又沾了水,这才”
“医生先打针吧,我不说了。”胡淑婉知道自己好像影响到岳承翰的治疗了,立刻闭上嘴巴,坐到了岳承翰身边,拿出帕子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
面具依然戴在脸上,汗水顺着铁面具的边缘流下,胡淑婉毫不犹豫的把面具摘了。
这个动作直接惊醒了岳承翰,他立刻抬起了胳膊想要去挡,却因为疼痛立刻止住了动作。
只不过,他的话还是说出了口“不许摘,夫人怕”
胡淑婉眨了眨眼睛,眼睛里突然有了氤氲水汽。
刚刚的决断果敢完全消失,女人软软的拉住了岳承翰的手,用帕子擦了眼泪,笑起来,声音柔和“承翰,是我,你回家了。”
岳承翰的眼前这才清明起来,在看到胡淑婉的时候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又伸手去捂自己的伤疤。
胡淑婉拉住了他,弯下腰,轻轻一吻落在了他坏掉的眼睛上。
这一稳,软软的,轻轻的,带着好闻的桂花味道。
“我不怕了,承翰,我早就不怕了。”
胡淑婉的话让岳承翰那只好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光彩,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直接点亮了这张原本冷峻的面孔。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军医把针头扎了进去。
一切收拾停当,军医就要离开了。
胡淑婉作为女主人,自然是站起身来准备去送这些人出门。虽然岳承翰能在他们面前摆谱,不过胡淑婉还是对这些很讲究的。
不过就在她起身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
直接跌了下去,幸好身后就是岳承翰的床,胡淑婉就直接坐到了岳承翰的身上
岳承翰倒吸了口冷气,一把抱住了胡淑婉“夫人你要是重一点,我们以后就没法要孩子了。”
不过见胡淑婉还是微微蹙眉没有展颜的模样,岳承翰立刻紧张起来,将还没出门的军医又喊了回来
军医急匆匆的跑来,虽然现在很多时候做的是西医的活儿,不过军医祖上时代都是中医,问诊号脉的本事还没落下。
指尖搭在胡淑婉的腕子上,过了一会儿,军医脸上有了笑容。
这让岳承翰很不满意“夫人都晕了,你笑什么笑”
军医起身,脸上的笑容未退“少帅,这次您可要记得给我们包个红包。”
“什么意思”
“夫人她怀孕了。”
下一秒,胡淑婉就听到岳承翰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过于兴奋,已经丢掉了语言。
而胡淑婉却懒得睁开眼睛,自顾自的趴在岳承翰的怀里,睡着了。
“cut”
这目的虽然没有一条过,不过也只是拍了三次就过掉了,算得上是高效率。
南希看顾亦泽没有感冒的迹象,这才安心,匆匆去卸妆换衣服,还因为接下来去机场要有一段车程专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