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现在正在气头上,云桑抬眼就看到暴怒的人,她脑海里还记得这个人打架时的狠厉,
抬脚,进门,在离祁恒两米远停了下来,开口道 “这一次的事情,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祁恒坐在病床上,眉眼间都是愤怒,看过来的目光都冒着火。
祁恒觉得自己的目光每一个眼神都在控诉
你居然敢当着师父的面跳楼
师父为了救你失去了修为,你居然还站得那么远
而云桑迎上这个目光,心知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祁恒肯定会借题发挥针对她。
云桑顶着这目光,语气尽可能卑微一点,再一次开口说道“抱歉。”
几个女生看了看僵直了身体道歉的云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期待地准备等祁恒发难。
“我并没有逃跑,我刚才出去打电话了。”云桑迎上祁恒的目光,空调的冷风打在她的身上,后背一阵发凉。
祁恒半躺着病床上,下巴对着云桑,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徒弟,小徒弟今天穿着蓝白色的校服,袖子扎了起来,露出了一段纤细病态白的胳膊,自然蓬松的长发被扎了起来,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一双水润大眼睛微红,一看就是私下里偷偷哭过了。
哭过了
祁恒原本的怒火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扑灭了,他想到自己小徒弟私下里掉眼泪不敢让他看到的样子,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徒弟啊,怎么就生得如此固执是他这个做师父的没有给她足够的关爱吗
不,他不能太宠着她了,再这样宠下去,她都敢上房揭瓦了。
“这一次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祁恒坐了起来,眼睛看着云桑,压迫十足地问道。
整个房间都因为他的低气压也变得阴暗了起来,其他几个女同学大气都不敢出,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生怕会连累到自己。
反倒是云桑这个当事人平平稳稳,看不出来害怕恐惧,她是站着的,祁恒坐在病床上并没有她高,尽管不是云桑的本意,云桑依旧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祁恒“很抱歉,我不应该砸到你。”
祁恒仰着头看自己的徒弟,有点不舒服,开口道“过来,蹲下。”
云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在病床前蹲了下来,手却防备地捏成拳头。
这下子轮到祁恒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徒弟,舒服多了,小徒弟倒是有一头自然蓬松的头发,祁恒本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临到了又觉得自己要教育徒弟,于是把伸出去的手改成了拍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嘭”的一声,云桑表情没变,其他几个人倒是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祁恒也看到自己小徒弟僵直了背,一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的模样,他的小徒弟就是这样,仗着他宠她,总是一次又一次挑战他作为师父的底线。
祁恒心里那无边的怒火化成了郁闷,这些年,他对自己这个小徒弟也是尽心尽力了,就连她要进这个人间小门派修炼,他也跟着进了,小门派里,他也尽力掩护好小徒弟跟自己的关系,不让她难做,她倒好,她居然敢跳楼,若不是他路过救下,他岂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云桑,我很失望。”祁恒半躺回了病床上,叹了一口气,说道。
云桑被这奇奇怪怪的语气弄得一懵,这是什么意思不应该借机发火吗很失望是什么鬼
祁恒当时晕倒了,实际上送往医院以后,各项检查都做了,并没有什么事情,这个人明明没有受伤,却赖在医院不肯走,云桑也清楚对方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自己,只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