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平时和邻居们相处挺好的,所以对门看她态度诚恳, 也没在多说什么, 虽然不高兴, 但也忍了。
待邻居关了门, 她正要回身, 手腕就被人扣住, 身子一斜,被拽进屋里, 接着就落进了他滚烫的怀里。
他虽然很生气, 可是看着她、抱着她, 就什么气都消了。
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压低姿态讨好着商量“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时蓝任由他抱着, 不动也不挣扎,声音缓缓道“我今晚态度的确不太好, 我道歉, 你想住就继续住吧。”
她虽然说了软话, 可是态度一点儿都不软, 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疏离。让听她说话的程牧洵不由的僵硬起来。
时蓝便趁机,推开了他。
时蓝看着他,弯唇微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的确不应该因为睡在了一张床上就搞得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像过去一样,可以吗”
她每说一个字,他的神情就冷一分,她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他就立刻拒绝“不可能。”
他的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势,时蓝的手握成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结婚。”
时蓝想听到笑话一样噗嗤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眼泪“哥你可别逗了,什么年代了,睡一晚还要负责一辈子啊”
被拒绝的伤痛在眼眶蓄起,他真的快要被眼前的小女人给气死了,她真的有一百种能气死他的办法。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并在气势上压过她,逼着她步步后退,直到碰到身后的鞋柜才不得不停下来。
他手撑在鞋柜上,将她在中间,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问她“结婚,老死不相往来,选一个。”
时蓝挺直腰背望着他,背在身后的指甲几乎要抠进门板里,竭尽全力的表现出云淡风轻“那我只能选择后者了。”
他身上迫人的气势忽然被抽光了一般,松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倏地笑了,苍白又无力,布满血丝的双眼写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情绪,那是什么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难过可是不等她探究清楚,他已经推开门离去。
时蓝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倚着鞋柜滑落。从他们上床那刻起,她就彻彻底底的失去他了,他们是不可能回到过去,他们都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时蓝几乎是一夜未眠,隔天早上开会前,喝了两杯咖啡提神。散会后,萧穆和留下她问了几宗案子的情况。谈完了公事,时蓝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昨晚你和程牧洵在一起吗”
“是,怎么了”萧穆和看她。
时蓝垂眸“没事。”
“后来来了一位女士,好像和你们是高中同学。”
“孟夕瑶。”
“看来你都知道。”
时蓝在此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多此一问又何意义呢就算当时萧穆和也在场,又能改变什么
最近时蓝工作总是走神,神情恍惚,皮肤状态也变差了,甚至有了黑眼圈。
小渔关心的问“时律师,你最近是不是不舒服病了吗”
时蓝拂了拂垂落的发丝,笑了一下“太累了。”
小渔同意的点头“的确是这样的,时律师,你这么拼,身体吃不消的。”
时蓝笑笑,没有说话。她的生活简单,人际关系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