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珍珠又忘了捏着嗓子,而柴姝却早已不在乎自己听到的是男声还是女声了,这是柴婧的声音,无论男女都是柴婧。
“不对”柴姝尖叫,“老匹夫就是把财宝给了我,他没有其他子女了,他只能留给我,只能留给我,只能留给我,只能”
柴姝又开始一遍遍地碎碎念,珍珠却已没有了闲情逸致去听了,他不是大夫,不能确定柴姝只是一时疯了,还是以后都是疯的,他担心过了这一阵子,柴姝就会恢复正常。
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问出那些财宝的下落。
当时福王只带着怀安郡王连同贴身侍卫逃跑,没带福王妃,也没带他的其他儿子。
因此,福王必定是轻装简骑,那些财宝没有带在身上,而当时飞鱼卫四处搜查他的踪迹,他派出去联络那个孩子的人,也不可能带着财宝。
那些财宝应是藏在什么地方,福王交给那个孩子的,其实是一张藏宝图。
这个可以有
珍珠很为自己的脑洞自豪,王妃就是天底下最有眼光的人,慧眼识珠,发现了他这颗聪明的珍珠。
“藏宝图呢,你有本事就把藏宝图交出来”,珍珠的语气里满满的不屑,“没有藏宝图,你就只是个说谎的奸生子,只配做小妾的奸生子。”
又是奸生子,又是小妾柴姝的脑袋里再次充斥着这两个称呼,似乎下一刻,她的头就要被这些声音震裂,飞出成千上万的苍蝇。
“不,不”,柴姝尖叫,她的头要裂开了,她想抱住自已的头,可她的手臂被捆绑着,动弹不得,她拼命扭动着身子,嘴里不住嚎叫,“我有藏宝图,我不是奸生子,我不是小妾,我有藏宝图,我有”
“你说你有,傻子才会信,祥云庵已经烧了,藏宝图早就烧毁了,再说,福王让人送张藏宝图,就不怕被人抢先挖走你这个奸生子,没有一句话是真的,果真是贱人生的贱人。”珍珠终于想起要捏嗓子了。
“不会,烧不毁,烧不毁,没人能挖走,没人,我藏好”
一口鲜血从柴姝嘴里喷了出来,珍珠吓了一跳,下一刻,柴姝整个人如同枯萎的野花,萎顿了下去。
珍珠快步上前,试探柴姝的鼻息,出气多进气少,珍珠咧咧嘴,这世上还真有人会被气死,他这是把柴姝给活活气死了吗
可是柴姝还没有说出藏宝图的下落,她不能死啊。
珍珠连忙叫了周扫尘进来“姐,要不要买支人参给她吊气啊”
周扫尘见惯生死,经验丰富,伸手摸了摸柴姝的心口,又试探了鼻息,骂道“你这臭小子,对她做了什么还要买人参,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哪里买人参,等你把人参买回来,她的尸首早就臭得长蛆了。”
珍珠苦着一张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真的真的没有想到,柴姝会被他活活气死。
好在柴姝说那藏宝图不会被烧毁,若是在祥云庵被他一把火烧了,他这颗珍珠,怕是要被七爷磨成粉给王妃敷脸用了。
“姐,你说柴姝会把一张纸藏在什么地方,而且还不会被烧毁”珍珠觉得,他在周扫尘面前,就是一颗纯洁无瑕的珍珠,他的过往与周扫尘相比,比白纸还要白,所以遇上事,他要向周扫尘虚心请教。
“她自己说的”周扫尘懒得问他那张纸是干什么用的,她来这里只是打架和杀人,别的她不管。
“那你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