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蕴之和乔宜贞两人接过了茶水,给了新婚夫妻厚厚的改口红包。
乔宜贞对着儿媳妇眨眼“就和过去一样,当做是自己家,在家里头自自在在的就好。还有嘉木要是欺负了你,和我说,我来教训他。”
万佩雯红脸奉茶。
乔宜贞低头呷了一口茶,心里头柔软成一片,这在梦里没有办法喝上的儿媳茶,她到底是尝到了。
乔宜贞眼角的细纹已经有了岁月雕琢的痕迹,平时她会注意不让细纹显露,而今日里实在难以压住心中的欢喜,眼角的皱纹加深。
池蕴之为官后因为负责重案要案,不适合嬉笑,平时多是板着脸的,见着乔宜贞眼角的笑纹,嘴角也泄露出愉悦的心情。
池嘉木还没说话,池长生就笑着说道“娘,大哥好不容易娶到了心上人,怎么会欺负她”
他的话让堂中众人发出了笑声,新婚小夫妻更是露出了羞红的脸来。
新婚夫妻同房之后,有了世间最为亲密的距离,两人仍然是羞的,好像是多看一眼,就会红着脸心跳加速,恨不得学鸵鸟把脑袋埋在沙中。
池蕴之“只怕宜贞知道了嘉木做的不妥当,也不好教训嘉木,我和夫人很快就会离开京都。”
乔宜贞没想到选这个档口说要外放的事情,不过既然说了,她也不会扯池蕴之的后腿。
低头呷了一口祁门红茶,这儿媳妇茶明明什么都没有加,乔宜贞硬生生尝到了甜味,回味很是甘甜。
羞涩的万佩雯注意到了婆婆的需求,再给乔宜贞斟茶。
乔宜贞笑了笑,小声说道“这儿媳妇茶很是香甜。”
万佩雯收敛羞涩之意,“那我常来陪着您说话,喝茶。”
万佩雯从公公的话里知道两人要离开京都了,在离开京都之前可以多陪着婆婆。
乔宜贞应道“好。”
“爹”池嘉木一愣,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您这是要外放了”
长青侯微微颔首。
到了他这个年龄,不少同僚都已经蓄须,只因为乔宜贞脸上皮肤嫩,新生的胡子茬扎在她皮肤上都会留下淡淡红痕,长青侯便没有选择蓄须。
年近不惑之年的池蕴之随着在官场沉浮,他的喜怒藏了起来,与年轻时候相比自然衰老了一些,却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风采更胜于年轻时候。
早些年还有人感慨,长青侯娶妻是撞了大运,随着长青侯在大理寺里破了几件积案,加上见着他的风度,已经没有人再提这茬。
众人羡慕的是乔宜贞天生好命,出嫁前是高门贵女;嫁人后,嫁的人忠贞不渝,虽说是勋贵为官却颇有一些清名;有三个儿子,长子是六元及第,可见乔氏日后的舒坦日子。
此时的池嘉木看着父亲,脑子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年幼的时候喜欢和父亲玩耍,父亲在他们兄弟几人面前,毫无威严可言,甚至还会背着他们几人,让他们骑马打仗。
识字读书后,和父亲相比,池嘉木一直更为亲近母亲,佩服母亲。
他佩服母亲的学识,至于说父亲,只要一回头他总是站在那里。
他已经习惯了走在前面,回头去寻找父亲。
而现在池嘉木忽然发现,父亲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做好了他的事业,此时他已经牵着母亲的手走到了他前面去了,不再是他需要回首去看的人。
池嘉木还在想的时候,父亲池蕴之伸手拍了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