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怕的就是这个,也顾不得方才卫少渊揽住她时的羞涩了,忙向已经抬腿向前的卫少渊道“五哥千万小心”
她蓦地想起关于他打架的那些传闻来,若是待会儿真打起来,不管是他伤了别人还是被别人伤到,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担忧地看卫少渊朝河边越走越近,阿槿到底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段,和村里先前赶来的另一拨人站在一起,巧儿和她娘也和这群人在一起,正打听着前边的情况。
这拨人赶过来的时候,还没走到河边与对峙的那些人汇合就被前苏村的人给大声喝止了。他们原也不在意,两边人数都差不多,真打起来也未必就会输,可就在他们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前苏村的人群后面闪出几个彪形大汉来。
前苏村族长的小儿子是那边的带头人,看起来很年轻,还有些流里流气的,那几个彪形大汉一出来,那族长儿子便更加得意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更加不屑。
“看见了没”族长儿子站在几个大汉身旁,一只手握成拳,大拇指向后一挑,“这是我们村苏员外家的外甥。这位爷可是在镇上干活的,镇子上一半的街道可都归这几位爷罩着。”
“你们当人家什么场面没见过就你们拿个破铁锨还想学人打架”族长儿子说着就提高了声音,倒真把后苏村的这拨人给镇住了。
静了一会儿,不知谁小声了说一句,没水浇地饿死也是死,后苏村的村民就又群情激奋起来,那族长儿子见状便又大声喊道“你们谁敢上前先掂量掂量自己”
“这几位爷可都是练过的你们去镇子上打听打听,空手接白刃说的就是这几位”族长儿子说得简直唾沫横飞,“你们个人也近不得他们的身待会儿要是有死的伤的,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这拨人一时被吓住了,纷纷立在原地不敢再向前一步,看着那族长儿子继续向对峙的那拨夸耀那几个彪形大汉有如何厉害,那拨人听了也是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巧儿听说了这些情况不由地更加担心“若真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咱们”
阿远见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泄气,不由气愤道“前苏不讲理了这么多年,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欺负下去”
阿槿望着卫少渊离对峙的那些人越来越近,心里也全是担忧,两方村民都把这水源当命根子,真打起来谁也不会退让半步,五哥如今只身过去,会不会出事
那族长儿子见这边过去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果然又扯着嗓子吆喝开来“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
喊话间卫少渊已走到了近处,向族长儿子拱了拱手,口中道“乡邻之间自当以和为贵,两个村子挨的这样近,本应互相照应,水源的事可以坐下来商量。”
族长儿子见他虽长得高大结实,可说起话来自有一种彬彬有礼的风度,言语间便有些轻慢,向着身后人笑了一声,似乎是寻求认同一般然后回过头来满是嘲讽地说道“你谁呀凭什么让我们听你的”
前苏村的村民果然跟着族长儿子哄堂大笑,后苏村的村民也有知道打铁匠的,知道打铁匠娶了自己村里的阿槿,此时站出来主持公道,想来也是为后苏村,可遭到对方的嗤笑,后苏村的村民也觉得脸上无光起来。
那几名彪形大汉原是抱着膀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卫少渊一上前眼神就有些变了,不由地放下了抱着的胳膊互相看了几眼。
待到族长儿子讥讽起卫少渊,那几人就更不安了,更有甚者,那什么员外的外甥,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竟上前一抱拳深深地弯下腰去,怎么看怎么都带了一丝卑微似的。
前苏村的嘲笑声安静下来,后苏村的人一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