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长秋哥哥”话还未说完,小脑瓜子突然一转,若是童山姐姐找他是说那些羞人的话,那长秋哥哥在这岂不是很尴尬,想到这一点的刘兰儿支支吾吾了起来“长秋哥哥你、你能不能等童山姐姐来了再走”
现在这条路没见着什么人,往里面一点就是深林,自己一人在这等无聊不说,少少还是有点害怕。
他的话落在叶长秋耳中显得异常难听,哪怕知晓童山根本不会过来,可少年的话却好似他们待会真要独处且还要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般。
只是幻想那般场景,叶长秋就已经有些受不住,疯狂的嫉妒充斥着心口,宽袖下的手攥紧,语气依旧平淡“放心罢,我只是到那河边洗个手罢了,不会走远。”
呵,走远了岂不就看不成这场好戏
刘兰儿想跟过去,可想想待会童山姐姐来了万一见不着他又回去了怎么办
“那、那长秋哥哥你快些回来”
等他说这句话时人已经走远了。
噘嘴踢了踢脚下的杂草,刘兰儿走到一旁的树荫底下,双手放在背后交叠靠在树干上,仰头刚好就瞧见了只离头顶不远的蝉虫。
翠嫩的蝉身透明的薄翼,瞧着便知是刚蜕壳没多久的,少年亮晶晶的杏眸紧盯着,背在身后的手已经开始发痒。
转过身面对大树,忍不住抬手想抓住这只蝉虫,可手刚小心翼翼靠近了些,那蝉虫就好像感应到了一般,往上飞了些。
刘兰儿胳膊伸尽了都没能抓着,他气得鼓起腮帮子,目光在地上扫了一眼,捡起一根木棍便想将它打下来。
正兴起的少年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缓缓靠近他的矮小身影。
等将打落的蝉捡起时,刘兰儿得意的笑了笑,转过身却被面前近在咫尺的恐怖面容吓得惊叫了声,手上的蝉也应声而掉。
不远处的宽河,叶长秋在河边蹲下身子,白皙长指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上拨动,耳边传来少年清脆的叫声,他眼皮都未曾动一下。
静静等待好时机。
沉静的眸光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任由小鱼从他浸在河中的手指缝中蹿游而过。
“砰”水桶砸在水面上的声响在不远处的河面传来,叶长秋平静的眉头微拧。
他可是算好了,这时辰应该没人会过来才是。
等他扭头看清来人时,眸底的寒意瞬间散去,那连阳光都照射不进的眸底蓦地大亮,连那方才冰冷疏离的面容都好似被这抹暖阳融化,柔的一塌糊涂。
少年俊美面容霎时扬起了欣喜若狂的笑容,眸中因喜悦而波光闪动,比那水光闪烁的河面都还要动人,他已经完全将那算计忘在脑后,眼中心中就只有面前这一人。
“阿山”叶长秋连忙站起身子,将手随意擦净,小跑到女子身边。
微风拂起少年柔软的衣裳与雾般的墨发,他就好像展翅的蝴蝶一般,飞扑到心爱之人身上。
童山猝不及防,被他撞得后退了两步,还没等她反应,少年已经用双臂将她的腰箍得死紧,脑袋还埋在她颈窝里不停的蹭着。
“阿山”
深深吸取着女子身上的气息,叶长秋满足地叹了口气,自那日亲昵后他们便再没见过,叶长秋从未想过自己原来能这般思念一个人。
就好像洪水一般将他淹没、吞噬,让他不得不紧紧抓住她,妄想这般能将这几日的念想全部补回来。
低头看着这好似水蛭一般想钻进她身体的人,童山连忙抓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拉开,可这人却死死攥着她身后的衣裳,期间只感觉衣裳勒得紧外,他是半分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