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童山还是她至今为止唯一的朋友。
叶开夏攥着包袱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忍不住向走在身旁的童山问道“童山你你喜欢兰儿吗”
童山被她这问题问得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目光望着前方,抿唇沉默。
自然是不喜欢的,那种心动的感觉至今停留在初次遇见江怀卿的时候,心就好似泡在热水中,既烫又舒适,现在都未能将那般奇妙感忘却。
见女子久久没有应话,叶开夏便知晓了答案,喉间更是苦涩,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改变什么。
至少以童山的性格,哪怕她不喜欢兰儿,只要成亲了她也定会负起那个责任,不让他受委屈。
可以说除了关氏以外,最了解童山的人就是叶开夏,可愈是了解,心里头就愈发难受。
打还没开始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失魂落魄回了家,叶开夏肩上的包袱滑落在院门口处,而她人就好似没了魂魄一般,软倒趴在石桌上。
正好也散了学的叶实跟在她后面进门,刚想踏进去便被丢在门口的一大包东西挡了路,蹙眉弯腰将东西提起,责备道“这般大的东西丢门口做甚不晓得碍路吗”
趴在石桌上的身影一动不动,好似没听见般。
这孩子,都那么大个人了还丢三落四的,叶实叹了口气,将包袱放到她脚下,挽袖便准备做饭“今日你想吃甚”
“”
没人应,叶实也不恼,视线在院子中环顾了一圈“长秋呢”
“”
叶实皱眉望向趴那好似坨烂泥的女儿,不悦地再次开口“我问你话”
没有亮光的眼珠子动了动,叶开夏抬起双臂抱住脑袋,将脸完全埋到阴影里,有气无力闷声道“我也才回来,怎么知晓他在哪”
平日里头话最多的女儿今日这般没精打采的模样倒是少见,叶实走过去敲了敲她面前的石桌“怎么了”
“没事,困了想睡觉而已。”
见她不愿说实话叶实也没再多问,虽说平日里几乎什么都惯着她,可毕竟已经长这般大了,作为一个女子,最起码自己的事能自己解决。
叶实一向不会主动干预她的事。
走到叶长秋卧房外,连敲了好几下房门也没听见里头的动静,叶实确定人没在后,眉头紧锁。
怎么这两个孩子这几日都这般不对劲,一个平日活蹦乱跳的现在整日没精打采,一个最不喜出门的现在老往外面跑。
“开夏,你出去找找长秋,我去做饭。”叶实对趴那的女儿道,希望她至少有点儿活力,别好像死了娘一样。
“哦”虽是应了,可趴那的人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而此刻的叶长秋正在村子最偏僻的一个地方,这里近着山脚下,四处杂草丛生,高的都已经有膝盖般高。
少年拧眉,宽袖抵在鼻下,缓步靠近山脚下的茅屋,那茅屋简陋地连个院子都没有,黄泥堆成的墙壁满是青苔,离着还有十来步远,便已经闻到了屋里飘出霉味。
嫌恶的用袖子在面前挥了挥,叶长秋停住脚步,再不想靠近半分。
刚好从屋里出来,打算去赌坊玩通宵的刘老四见着来人很是惊讶,先不说她这里已经有多久没来过人了,哪怕过来的一般都是村长有事儿才会过来找她。
一身布料上乘的蓝色长衫衬得少年更是冰肌玉骨,如黑雾般的青丝被梳在脑后,精致的眉眼中透着的矜贵与娇气更是与周遭格格不入。
就好似迷失了方向的妖精,让刘老四看直了眼,本就微微凸出的眼珠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