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会无端端地对一个姑娘好,沈颂是什么心思,他作为男人,非常明白。
可惜一个木鱼脑子,一个死要面子不忍下手。
能有什么结果。
范伸偏过头,看了一眼她呆愣愣的脸,眸子便凝住了,这才察觉那面儿上竟还抹了胭脂水粉,再一瞧,衣裳也不是今儿早上那身。
耳朵上的珍珠耳环,也是崭新的。
范伸心头刚滋生出来的得意,一瞬消减了下来,突地有些不甘心,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声,“能说说,当初为何要嫁于我”
她为何嫁给他,当初在镇国公府的那个晚上,他已经亲耳听她说了。
不过是想找个靠山,攀上高门,嫁给一个有权有钱之人。
他一直都清楚,但并不不介意,因为自个儿的目的也不纯。
如今却突地想听一些不一样的。
即便是编出来的谎话,那也证明她是因为在意自己,才会想着要去编造。
姜姝还未消化他适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何要说她是木鱼脑袋。
如今又冷不防地被他这般一问,哪里又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错愕地看着他一阵,心头已为自个儿寻了一圈的理由。
一时想起他适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当场还了回去,“不,不是夫君爬墙的吗。”
那脸上的表情写的明明白白,就差脱口而出。
墙都爬了,她还能不嫁。
莫非还能因为喜欢他才嫁不成
就算他自己愿意相信,姜姝也良心不安,说不出口。
范神看到她脸上的神色,还没等她说出口,便先转过了头,也不明白自个儿好端端的,为何要去自讨苦吃。
她要真能开窍,如今多半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好吃吗。”范伸极为明智地岔开了话题,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椿饼,不太理解有何好稀罕的,不就是一块饼吗。
范伸这会子倒是想去尝尝了,姜姝的胳膊却又不往上抬了,突地迎起头来,“那夫君呢。”
“嗯”范伸没反应过来。
姜姝满眼的好奇和期待,认认真真地又问了一遍,“夫君当初又为何要娶我,还非得翻墙”
虽说之前韩凌同她分析过,多半是一见钟情,但到底也是经别人之口,猜测出来的罢了。
如今难得有个机会,听他先问出来,姜姝也很想知道是不是当真如韩凌说的那样,两人在陈大夫药铺头一回相见,他便对她看上了眼,还是有别的什么隐情。
若是因为朝堂的势力所牵制,需要姜家这样的家境去调配,她也不介意。
毕竟谁也不能说见过两三回,就能同对方互生情愫,许下终身。
况且,自个儿当初也是目的不纯。
谁也怪不着谁。
范伸的神色却是一顿,手指头从自己的眉骨处划过,及时遮挡住了眸子里的一抹心虚,睁眼说起了瞎话,“看上你了。”
姜姝压根儿没去怀疑,唇瓣紧抿憋住了那快要裂开的唇角,羞得低下了头,心头一阵心花怒放后,又才想了起来,将手里的饼递了过去,“夫君,尝尝”
“你吃,多吃些。”
范伸不敢再尝了。
心虚。
两人回屋没一阵,便到了晚宴的时辰,又齐齐赶去了正院。
今儿二夫人和三夫人从侯夫人那一回去,整个侯府,都知道范伸已经回来了。
听说昨儿范伸大半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