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竟没反驳。
看着太子留下来的棋局,沉思了一阵,也不知道心头是如何想的,突地又向王公公问起了韩皇后的情况。
“皇后娘娘的性子沉稳,不爱走动,一直都在院子里呆着呢。”
皇上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在,他同太子的恩怨已经修复了不少,可同韩皇后,怕是没那么容易,“昨儿薛侍郎刚进贡了一只鹦鹉给朕,正好皇后娘娘不喜走动,你拿给她,解解闷”
王公公躬身领命,当日就将鹦鹉送到了韩皇后的福寿宫。
回来同皇上禀报时,脸上还带着喜气,“娘娘收下了。”
皇上的眼睛也明显亮了亮。
然眸子一闪,脑子里又出现了朱贵妃那张泪脸,过了好几日了,还是头一回问起了王公公,“荣华殿情况如何了”
王公公一愣,如实禀报,“娘娘这几日一直囔囔着见陛下,一口一个冤枉,奴才怕事情泄漏出来,没敢让宫女和太监近身”
王公公说完,赶紧道,“奴才这就去瞧瞧娘娘。”
才走出去两步,便被皇上唤了止住,“你回来。”
冤枉什么。
自己亲口说出来的事情,她还能有什么冤枉。
他那般呵护她,掏心掏肺的对她
她到底是何时同朱侯爷开始,苟且的皇上想不明白,也没有让人去查。
只要一想到那糟心之事,皇上的心口便如同梗了一根刺,呼吸都不通畅了,哪里还能承受得了那些细节。
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一夜之间突然成了他最大的一个污点,换作谁,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
想了难受,便不去再想了。
这几日,同太子相处后,皇上将太子的聪慧都看在了眼里,一句话只要他提一个开头,太子立马便能猜出他想要说什么,有时甚至他连人名都没说出口,只说出了一个他,太子都能极为默契地回答出,他口中所问的那人。
完全不用他费任何心思。
没有文王的愚蠢,也没有应付朱贵妃时的费心。
意外的轻松。
而那份轻松,正是皇上此时最为需要的。
今儿照着时辰,太子也该过来了,皇上又坐在了棋盘前等着人,屋外便是一阵喧哗。
皇上抬起头,还未差人出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见一道身影突地闯了进来。
接着便是一声响亮的呼唤,“父皇”
文王好不容易见到人,声音都哽塞上了,生怕皇上又要撵他走,几步走到了棋盘前,便紧紧地拽住了皇上的衣袖不妨,“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以后都听父皇的,父皇不要不理儿臣”
皇上脑门心突突直跳,看着文王那张脸,免不得想起了朱侯爷和他的娇和他的好贵妃。
“谁让你来的,你出去。”皇上起身,奋力地从他手中将自个儿的衣袖抽出来,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半点的关怀。
有的只是纯粹的嫌弃和厌恶。
文王愣愣地看着他,心头的那股恐慌更甚,自打懂事以来,他看过了皇上的各种神色。
有高兴,有愤怒。
就算每回他做错事,对着自己扔玉杯,扔茶盏过来,那眼里都是满满的含着恨铁不成钢。
唯独没有见过如今的厌恶。
皇上的目光彻底地刺激了文王,文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