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早上起来,整个人如同散了架。
范伸难得没去上朝。
姜姝艰难地拖着身子,将一双酸胀的腿挪下了床,没见到春杏,却见范伸从浴池里走了出来,一身的水珠,落在微微敞开的胸膛上,一面系着系绳,一面朝着她走了过来,“醒了”
昨夜的一幕幕霎时,浮现在了脑海里,姜姝脸色一红,唤了声,“世子爷”
生怕他瞧见了自己烧红的脸,件数假借着穿鞋的功夫,弯腰低下了头。
蹭了半晌,不仅没见其离开,那双白色锦缎的轻覆,还越来越近,就堵在了她跟前。
姜姝努力沉住气。
昨夜被他一把从软榻上抄起来,跨坐在他身上时,姜姝还是懵的。
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就魔障了,咬了他
范伸说什么她都认了,总之是她先惹出来的,后来自个儿被他提着腰压在腿上,他要她有何需求自个儿满足时,姜姝如云捣风,半天才动了一下,心头的苦如何都说不出来。
被逼得急了,才闭着眼睛哭着道,“这也怨不着我是不是,夫君长那么好看”
那话不仅没让她少受罪,还愈发惹火。
软榻上的垫子再厚,她的膝盖,最后依旧一片红肿。
“不是说要回姜家”范伸看了一眼她半天都没蹭进去的绣花鞋,眸子挪开,撂了一句,“别磨蹭,洗漱好出来用饭。”便也没再盯着她。
姜姝这才回过神。
又想起了昨夜在范伸最后的关头,她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近身,坐地起了价,愣是让他答应了自己,今日她回趟娘家,看祖母。
还好事后他没有不认账。
范伸一走,姜姝赶紧去了浴池。
更衣洗漱完出来,范伸早已经穿戴好了,坐在那榻上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地瞧着,见她出来了,轻轻地说了一声,“马车备好了,用完饭后出发。”
姜姝没再耽搁,端起了几上的米粥,抿了一小口,见他今日还未出门,便随口关心了一声,“世子爷今儿怎还没去大理寺”
往日,她很少见他早上能如此悠闲。
那语气,诚然已将他撇之在外。
范伸的目光一顿,又才将目光从那书页上挪开,看着跟前那张毫无眼力劲儿的脸,范伸也懒得同她计较,合上了书页,起身,“陪你,回姜家。”
姜姝一愣,忙地搁下碗,“姜家又不远,我自己一个人回去便是,世子爷不必跟着一道过去”
范伸突然将手里的书撂到了木几上,一时没把控好手上的劲儿,“啪”地一声,吓得姜姝一个机灵,却见范伸回过头,脸色平静地道,“好好用你的饭。”
他还去不得了
姜姝一声不吭了。
夜里再热情,再在她身上如何失狂,天色一亮,这人就如同妖怪见了光,立马显出了原形,永远都是这幅阴晴不定的德行。
姜姝匆匆扒了两口,正欲起身,杵在她跟前的那人,又是沉沉一句,“都吃了,我侯府从没剩碗的习惯。”
姜姝硬着头皮,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碗里的米粥喝了个干净,才被他赦免离开了圆桌。
待姜姝漱了口今出来,范伸已经拿着她的大氅,在外等着了。
两人虽一同闯过了江南,但在长安,两人却很少一同出门,如今两人肩并肩地从东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