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怕是死定了
知州一屁股坐在了地下,正一脸绝望,又听范伸道,“放心,我已经让人提前掉了包,都是些哑药,天色一黑,你同丫鬟和画师从地道中撤退,我留在上面断后。”
知州大人见他说的认真。
也知道那什么丫鬟和画师早就被范伸调了包,真正的人已经跟着文王早走了。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死,知州也只有听范伸的吩咐,“属下相信大人”
雨水落了一日,地面上已经有了河流。
朱侯爷追完文王回来后,便一直守在了府外,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人前来禀报知州府的情况。
“侯爷,范大人还在。”
从早守到晚上,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除了昨儿那批接走文王的大理寺暗卫之外,范伸已经没有了任何支援。
傍晚时,朱侯爷让人攻了一次。
没成功。
朱侯爷的死士虽将知州府围成了铜墙铁壁,但里头那大堂,同样也是个铜墙铁壁。
谁也进不了谁的底盘。
如此僵持了一阵,朱侯爷便让人收了手,耐心地等着那火药,今夜是下定了决心,范伸必须得死。
文王已经回了长安。
按他那颗猪脑子,也不知道回去后会掀起什么风波。
但只要范伸,和他附上的那个丫鬟,还有湘云阁的画师今儿都死在了这,单凭一个文王,他完全有那个信心去应付。
天色一黑,火药到位后,朱侯爷没有半分犹豫,下令让人点了火。
然一刻钟过去,迟迟不见反应。
反而是知州府内有了动静。
几盏灯火在那禁闭的堂内不停的移动,朱侯爷心头一沉,正要派人去查看到底出了何时,守在府内的一名死士匆匆地出来禀报,“侯爷,知州府内的人已经顺着地道口,杀了出去”
朱侯爷脑门心突地一阵乱跳。
那死士又着急地道,“小的适才听那知州府内的人说,地道里的早就被范大人调了包,全是哑药,这两日之所以没有行动,便是一直在等着咱们替他们挖地道口子”
朱侯爷看了一眼屋子里那突然静止下来的灯火。
堂内一个影子都没。
朱侯爷突觉一股气血倒冲,转身便撤走了一半人马,直往地道口子赶去。
黑压压的死士,打破了雨夜的宁静。
巷子两旁的府门禁闭。
朱侯爷的人马才到了半路,身后的知州府内便是一片刀光剑影,火光从身后照应过来,朱侯爷手里的缰绳突地一勒,缓缓地回过了头。
霎时,心凉了半截。
前方的死士也及时地调了回头,禀报道,“侯爷,地道口上只有知州和两个府兵”
朱侯爷的脸色彻底变了颜色。
他上了当。
反应过来后,朱侯爷猛地一个调头。
然而一群人马刚到知州府的那条巷子,脚底下突地一阵震动,埋在地底下的火药如同地龙翻身一般,一声巨大的响动声之后,火光窜出了地面,吞灭了整个知州府。
四处皆是马匹的嘶鸣声。
在滔天的火焰扑过来的一瞬,朱侯爷手下的一名死士,及时地将他从马背上扑了下去,耳边一道刺耳的嗡鸣声后,朱侯爷短暂的失了聪。
火药怎么可能是哑药。
他范伸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人打入到自己培养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