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走后,候在外间的春杏和阮嬷嬷同时进去伺候。
春杏上前拂开幔帐,便见姜姝裹着被褥,神色呆愣,手里攥着一团衣物,那秀发底下露出来的肩头,隐隐有紫青的痕迹
不用问,也知道昨儿夜里发生了什么。
春杏正欲拉下幔帐。
阮嬷嬷却跟了过来,熟练地往那床上一摸,摸出了一张染红的绢帕,笑着道,“恭喜夫人,侯夫人昨儿就交代好了,夫人不必急着请安,好生歇息。”
姜姝应付地点了个头。
等阮嬷嬷一走,春杏便上前扶起了姜姝,欣喜地道,“小姐能想通就”
话没说完,便被姜姝一声打断,“你赶紧去后厨一趟,看看昨儿那酒是不是有问题”
坐在床上的这一阵,她越想越不对。
姜姝也形容不出昨夜那感受,只记得那人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一股魅力,就似,似这世上只剩下了他一个男人一般。
她竟,竟对其,饥渴至极
她一个深闺姑娘,未经人事,怎会有那样的心思
一定是出了问题。
除了范伸的那壶酒,昨夜她没碰过任何东西。
春杏一愣,“小姐是怀疑”
姜姝没功夫同她解释,回头便问道,“你觉得世子爷长的如何”
春杏笑了笑,“世子爷的样貌,奴才早就同小姐说过,放在咱长安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是吗。”姜姝喃喃轻语了一句,“可我从未觉得,就昨儿夜里,奇了怪了”
姜姝扶了扶酸痛的腰杆子,坚决地道,“一定是那酒出了问题。”昨夜不觉得,如今想起来,似乎从一开始,范伸就在有意无意地灌她酒。
这狗东西
腿跟子的一股酸痛袭来,姜姝咬碎了牙,“你赶紧去后厨瞧瞧,他好歹也是堂堂三品大官,竟用这等卑劣的手断”
姜姝说完,却不见春杏反应。
抬头一瞧,便见其脸色苍白,神色呆愣,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春杏一瞬回过神,脸色又恢复如常,急急忙忙地赶了出去,心口一阵突突直跳。
前儿临走之前,她有些不放心,拉着韩凌问,“韩姑娘可知,这是何药粉。”
韩凌告诉了她,“无忧散。”说完后,又同她重复了一句,“半包就好,可别过量。”
她好奇问,“过量了会如何。”
韩凌便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让你家小姐提前洞房罢了。”
那话是什么意思,春杏还能不明白。
是以,昨夜放药粉时,她掂量了又掂量,甚至只放了少半。
怎会如此呢。
莫非是韩姑娘给的时候,就给错了量
春杏心底一凉。
小姐能同世子爷圆房,是好事,可若当真是那酒的问题,才让两人圆了房,小姐能察觉,世子爷肯定也能察觉。
小姐便罢。
若是让世子爷查到她头上,不仅是她,恐怕连小姐的名誉都会受到牵连。
春杏想到着,已是一身冷汗。
也没顾得打伞,顶着一头风雪,急忙往侯府的后厨赶,去寻昨夜那酒壶。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