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明点了头“放着罢。”
长荣应了一声“殿下身上的伤还痛”
“无碍。”傅崇明拢了拢眉心,俊美的脸上带着些疲乏。饶使这般,气场依旧低沉。他面无表情翻开折子,看乡下旧部呈上来的折子。
长荣不再言语,时不时端茶倒水“殿下是万金之躯,万万不可伤了身子。这折子再重要,比得上殿下的身子重要么”
傅崇明抬起眼睥他“还有事”
长荣讪笑一声“奴才能有什么事。殿下先忙着。只是太后催着要殿下的旨意,关于太子妃一事,殿下您看”
傅崇明冷声道“本殿心中有数,你先下去。”
过了三天,江宝月逐渐痊愈。年初四时,跟着江夫人回了原先娘家探亲。老祖母已经病逝了,原家里还有两个大舅伯,各自膝下有一女一子。这是妇女之间的聚会,男人一般不掺和。女人一多,话也就多了,几个女眷在阁里叽喳个不停。
江宝月被两个表妹围着。大表妹与她年龄相仿,剥开个橘子递给她“表姐,听说您前些天在山里出了意外,竟是与太子一同”
江宝月没接过橘子,只是点了点头。
大表妹眼里一下子冒出光来了“那太子是个怎么样的人说是他长相俊美可比仙人,是这样么”
江宝月思索着,精致小巧的下颌歪了歪“还不赖罢。”
“唉呀表姐什么叫做还不错”大表妹小孩子心性“那日上山去庙里,我不敢近身,只是远远一瞥。太子身姿不凡,伟岸英俊,玉般的面庞,貌比潘安也不过如此了。表姐怎么能说还不赖呢。那在山崖里过了夜,可发生了什么事”
江宝月面色冷静“什么都没发生。”
她掰开瓣橘子递给表妹,塞住她的嘴巴。忽的听见身后有女声嘲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能与太子过夜。她配吗”
江宝月扭头一看,原来是二舅伯家的小女儿。宝月也没和她有什么过节,淡淡收回目光,却不料得那人更加奇怪,嘴里念念叨叨,看样子是不甚服气。
江宝月没理,过年图的是个安稳平和,待到丫鬟婆子上了膳食,窃窃私语又多了起来。不外乎说宝月不知检点,与男子在外过夜,竟还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大表妹回头呵斥“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出来明说在后面碎嘴是什么意思”
江秋禾一直默默盯着,她面色憔悴,双手攥拳,死死地盯着江宝月。凭什么,凭什么她天生绝色能得到宠爱,而她这个真正的江家女儿却什么都没有。半响,江秋禾冷笑一声“还能有什么话谁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大表妹还要继续争辩,江宝月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先用饭罢。母亲与舅母怕是要来了,别出什么乱子。”
大表妹噤声,撅了撅嘴“我就是见不得她欺负人。”
过了会儿,江夫人挑开帘子款款进来“说什么呢这样热闹”
江宝月笑着“没什么。母亲,舅母,快来入座。”
她夹了块红烧丸子到表妹碗里“你也别生气,犯不着,赶紧吃罢。”
宴席间,江宝月明显感觉到窃窃私语。她挺直脊背,脖颈纤细白皙,旁若无人的进食。饭到一半,江秋禾耐不住性子站起来,径直走到江夫人面前“婶母,虽说现在过年,但有件事,不得不说。”
江夫人放下玉筷“什么事”
江秋禾跪在地上“按家训讲,未婚女子不应该与外族男子过夜。婶母说是这样么”
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