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便压了压帽子,转身继续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阮白心里发堵,张口就想要喊住他,告诉他不用担心牵扯到朝夕,他们愿意让他留下来。
可是等她张开嘴后,她却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她想起来昨晚沈青云和自己对话时,莫名坚定的神色,还想到了更久之前,沈青云即使满脸不情愿,也在沈二叔的电话催促下乖乖走进训练室的场景。
她想,她早该明白的。
不管貉曾经有多脏,现在又有多乱,但那是他二叔的心血他不可能放下。
沈青云从一开始,就从没有过其他路可以选。
他走得很快,清晨的空气很安静,远处的马路上只有少数几辆行过的车,盛夏茂密的树影遮住了他的身体。
行李箱在地板上滑动时发出的“骨碌碌”的声音随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
阮白知道,从此以后,他应该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