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再不如意,也是主子,可不要看她性儿好。”春桃道,教二姐帮着想想法儿。
梁堇来到房门口,往外张望了两眼,再回到房里,问春桃“想什麽法,姐姐要帮孙婆子”
“我帮她作甚,她孙婆子心野了,要往正房里撞,谁能帮她个好歹。只是,眼下姑娘是新妇,江家人又都冷她,不好再教江家人给看了热闹。
咱家姑娘,视脸面为头一等事,江家冷她,她也不上赶着与江家人往来,她那心里,别着一股子气呐。
昨儿,大房的张娘子,杨娘子和其他几房里的娘子都在园子里顽,但没一个人想着咱家姑娘,偏丢下了她,她心里不好受,昨儿回来,把我和喜儿都撵出了房,自个一个人在房里心伤。”
春桃心疼她,又不知该怎麽劝,上回潘娘子来请,她欲劝她应了潘娘子的请,可见她面色不好,就没敢说话。
潘娘子过来的前几日,其实张娘子她们就有意冷着她了,因为张娘子得了两匹京绸,请了妯娌杨氏,东院里的潘氏几人,唯独没有请她,她向来心思多,想来就留了心。
后面几日,她们像商量好似的,都不往这来了。
“我哪里有什麽好法儿,这事还要看姑娘怎麽处置。”荣姐舍不得脸面,只有忍,忍到可以发作孙婆子的时候再发作。
春桃叹了一口气,言道外头孤立姑娘,与她发难,自个的陪房,本该是最贴她心窝之人,却还要与她找事弄丑,里外都逼姑娘,没个好人。
梁堇宽慰几句,冯娘子把家中管的过于太平了,她的陪房都听她的话,一心向着她,但荣姐却不明白,人心是需要驯服的,并不是人给她作陪房了,就个个对她忠心不二。
在家里,下人们对荣姐言听计从,是畏惧她娘冯氏的手段,不是畏惧荣姐。
春桃失望地回了房,那厢宋妈妈,来到下人院,推开房门一瞅,好家伙,秋雀正与彩娟坐在床上顽叶子牌。
“宋妈妈,是您老人家呀。”秋雀连忙把叶子牌塞到了被褥下面,歪下了身子,装出了一副不适的模样。
宋妈妈走到床边,问道“秋雀,都什麽时辰了,你们几个怎麽不去院里当值”
“妈
妈,我的好妈妈,人家身上难受,得了病了,不晓得是不是水土不服,还是吃了江家饭菜得了什麽怪病,竟浑身不大痛快。
我原想教彩娟去替我向您告场假,不成想,她身上也不好受,妈妈呀,劳您去给我们请个大夫来看看吧,别说教我们去当差了,连路都走不成。”
秋雀和彩娟头上都绑着一条布勒子,那彩娟垂着头不吭声,秋雀一个人说,连说带喘,装的八分的病模样。
“您老人家发发善心吧。”
“你们病的恁巧,丰儿与你们吃的一样,还有香豆二姐,怎麽不见她们得病,要说水土不服,姑娘都尚未如此,你们竟比姑娘还娇气。”
宋妈妈又道“你们当真没法当差”
“何敢诓骗妈妈,要是能当差,咱们就去当了,实在是身子有恙,妈妈看着办吧。”
宋妈妈见那秋雀竟嬉皮笑脸了起来,不由得冷了脸子“既是病了,那我就回去如实告诉姑娘,教她体谅体谅你们。”
赖媳妇和海棠那里,也是如此,宋妈妈回到正房,把事与荣姐说了一遍,劝道“姐儿,她们敢这样,无非是仗着孙婆子,不如把牙婆喊来,发卖了她,好给她们几个立立规矩。”
荣姐见那几个陪房,果真是与她找事,甚是大惊,在家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