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我今日方知你是个仗义之人。”寸红感动的不行,对夏荷放下了以往的成见。
“我只恨自个是女儿身,又作了她的陪房,生不得,死不得。”
“教我看,你还不如那种糊涂人,糊涂人没这麽多烦恼,成日里想这麽多作甚,像我,我快活一日便赚一日,才不管那许多,三娘子不在家,她的炕我缠着郎君想滚便滚,哪个能说我不爽快。”
夏荷低声说道,泼辣的面庞上带着得意,上回她压着郎君,把他折腾的连声求饶,这也是她的本事,明面上她自是敬着祁氏这位大娘子,可到了暗地里,怎样舒坦怎样来。
大不了,祁氏把她卖了,给谁作丫头不是作。
“你好生大胆,今日你对我好了一场,我不得不劝你些,日后不能再这般,要是她一狠心,把你卖进下等窑子里,可如何是好。”
夏荷听罢,想了想,道“这样的话,旁人从未与我说过”寸红的好言,教夏荷听进了心里去,往后行事不免收敛了些,不敢再这般放浪。
今日是八月二十四,三房这边闹了不快之事,传到了冯氏耳中,冯氏只在心中替她攒着,问卢婆子红灯笼有没有往官娘屋里送去。
卢婆子只说,下晌便送了过去,又送了一对官烛,冯氏又问官人有没有过去,前些日子,他还责备她为他买养女。
“郎君还在书房。”
“去请他,以前不给他买,他去外面偷着来,如今给他买了,倒装起了正人君子。”冯氏坐在炕上绣花,冷笑道。
卢婆子得了她的话,去请了吴相公,吴相公推辞不出,卢婆子回到正房,说与冯氏知晓,冯氏心里跟明镜似的,不再使奶妈去请他。
书房里的吴相公还等着冯氏让人再来请,可一直等到夜里子时,也没来人,出了书房,来到正房屋外,发现推不动门,门从里面给插上了。
他又看了一眼官娘的屋,抹不开脸面,便悻悻地回到书房凑合了半夜。
日子过得快,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吴家给曹媒婆放了话,曹媒婆使人择了个好日子,到了那日,吴家角门披了红布。
“二姐,二姐”
“哎,是崔儿姐
姐呀。”刁妈妈走罢,她的花房没有人照顾,二房下面是不缺丫头婆子,可那些人不懂得侍候花草。
梁堇以前得闲的时候,常来花房帮她娘修剪花木,侍弄它们,故而她就接了她娘在花房的差,荣姐和金哥要用吃食,她们屋里的丫头见灶屋寻不见她,会来这寻。
原来你躲在这,怪不得我没瞅见你,今儿三房纳偏房,你怎麽不去看热闹,咱二房的丫头婆子去了不少。”崔儿道。
“我原来也是要去,只是想起花房里这几株芍药该剥腐皮烂根了,想着干完活再去看热闹。”
崔儿听罢刁妈妈这个小女儿回的话,暗道刁妈妈竟有个老实女儿,这话要是换上油嘴滑舌的机灵丫头,定会趁机显显自个与那些去看热闹的人的不同,好教人知晓她多有心,多念着差事。
“你要是去了,就没人帮我跑腿了,娘子教挑出两盆热闹的花,给三房的王小娘送去。”
梁堇闻言,挑了两盆长春花,长春花就是月季,说道“姐姐看这两盆可好,开的红艳喜庆,这个时候,咱家花房开红花的除了长春花便是菊花了。”
菊花也不知吉利不吉利,要说不吉利,每年九月,冯氏和荣姐屋里都摆菊花。
“我见那盆红菊花开的好,索性一盆长春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