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把吴二郎扑倒在了长案几上,案几上的礼记,尚书,野史杂记,散落一地,吴二郎挣扎着把屋门从里面插上,缠在他身上的夏荷已撩开他的直裰下摆,解开了他的裤腰带,蓝色的绸裤堆在脚边。
吴二郎见她这样疯,少不了与她来了几回,才说正事。
“教我与你银钱,也不是不成,只是你下回再买礼物,与我的不能比她寸红薄,这回你给她买了根银钗,也给我买了根不假,可我的没有她的粗。”
夏荷生的尖下巴,眼儿里带着一股子泼辣,身上的小衫半解,露出鹅黄的肚兜,雪白丰腴的肩,坐在案几上,翘着光溜溜的腿,里面竟没有穿小裤。
“我不和屋里的那个比,她到底是大娘子,你给她买的多我管不着,我只与她寸红比。”
吴二郎许道“日后你与寸红,我一视同仁,给她买什麽就给你买一样的,让你们俩都做老二,你看可成”
“不成,我要做老二,让寸红排在我下边做老二,你疼她二分,就要疼我五分,你若是不应我,别想从我手里要走一个铜板。”
夏荷眼儿一转,又说道“她寸红向着屋里的那个人,她们俩人一个鼻孔出气,哪比得上我好,我向着你。”
“你说的有理,让你做老二,她寸红做老二,等这事过去,我的生辰快到了,二叔与我送的礼物,我挑件好的送你。”
“要再送我二尺南边来的杭绸,教我做条裙儿穿,一尺通花缎,教我做双缎子鞋”夏荷趁机又要了些许好处,吴二郎见都是些料子香粉,就应了下来。
世上之人,不止有男子贪爱美色,也有女子亦是如此,夏荷就是这般,缠着吴二郎又两盏茶后,才回屋把自个存的私房拿出来,朝门外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掀开豆青色的手绢,把手绢里的银钱拿出二贯放回木匣子里,上好锁后,把钥匙塞进了水红香囊里,那香囊做的小巧,又把香囊塞到了冬日袄子里缝的暗袋中。
往手绢上放了耳坠,钗环包了一包,来到书房把东西交与吴二郎,说道“我攒的体己钱都在这了,里面的首饰你拿去卖掉,也能抵一两贯钱。”说罢,还把头发上的梳,颜色头花,都拿了下来,耳
上的两只银丁香耳坠也没放过。
“这两只头花是绢的,能卖几个钱,还有这银丁香。”
“好姐姐,你教我如何谢你,你对我的这番心意,我今日可算是晓得了。”
“你晓得就好,都说患难见真情,她寸红能不能做到我这般”夏荷爱与寸红争高低,吴二郎得了她的好处,自是说寸红不胜她,把头花和银丁香还与了她,剩下的钗环使哥儿替他拿到外面卖掉。
他在夏荷这,算上首饰卖来的钱,一共是七贯钱,私下里寸红又给了他五贯钱,这便是十二贯钱了,还差二十六贯,他娘吴老太知晓了他那事,不愿借钱给他,他最后还是去了祁氏屋里。
当初吴二郎囊中羞涩,祁氏便撺掇他去要了这个差,吴二郎正愁没有来钱的门道,便动了心思,谁知会教人发现。
“大娘子,那二十六贯权当是我借你的,等我手中有钱,就还给你。”吴二郎站在炕下,从寸红手中接过芭蕉扇,与炕上的祁氏扇凉,话语间,伏低做小。
他没来之前,祁氏已打算给他两贯银钱,见他要借二十六贯,唯恐他不还她,不肯松口吐话,想起他往日和丫头厮混,趁着他有求于她,不由得讥讽了两句,
“你是个有能耐的,做个假账都能教人看出来,你怎麽不找院里的小蹄子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