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谁知竟是个缩头王八,要是我梁桂姐说了假话,教我口中生烂疮,不得好过。”桂姐平日最嫌秋葵这种人,当下发了誓。
坠儿瞧了一眼妹妹的那怂样,就知那梁桂姐的话不假,看来她上午与她说的话她是没听进心里去,要是听进心里去就不该背地里骂人梁二姐。
还好巧不巧地被梁二姐的姐姐听到,她这个姐姐不是好惹的,挨打挨骂也是应该。
可话又说回来,她坠儿是荣姐屋里的大丫头,旁人都知晓秋葵是她妹子,如今妹子被梁二姐的姐姐打了耳刮子,要是此时承认,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heihei心中思忖后,就看向梁二姐说道,
二姐,你姐姐好生厉害,瞧把秋葵打成了啥样子,秋葵是我妹妹,我知晓她,她是个再实诚不过的人,想来不会编谎话,怕是你姐姐听差了。
再说秋葵和你素无梁子,怎麽会在这骂你。”
桂姐快嘴,说道“你妹子见二姐比她多分了一只金橘,又觉得自个的地位在二姐上面,心中不满,骂二姐是什麽东西,她秋葵又是什麽东西,我看她的心眼还没绣花针的针眼大,不怪自个没能耐,反而怪二姐。”
俩人说话的间隙,梁堇拿眼把这一片扫了一遍,来到墙根腊梅树下,捡起地上的金橘,墙上黄色的金橘汁水印子尚在,她用手绢包了那只金橘,送到坠儿手中。
坠儿掀开手绢一看,只见金橘被人不知是砸还是踩的稀烂,看完后,她连忙用手绢盖了起来生怕被在场的其他丫头看到,整个人好似吞了一碗热汤,憋得脸色发涨。
不用想,就知晓这肯定是她妹子秋葵干的蠢事。
“姐姐”秋葵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坠儿推搡了一把,“还杵在这丢人现眼作甚,我平日是怎麽教你的,教你嘴巴犯贱,心眼狭窄了”
姐妹俩人走后,锁儿和香豆她们这些丫头围了过来,说秋葵就是这种子人,见不得旁人胜她,要是都不如她那才顺她的意,又说坠儿为人小气护短,教梁堇小心她给她使绊子。
说了会话丫头们都回去当差去了,桂姐不解,说道“那个秋葵骂你,你怎麽还替她遮掩,就该让旁人都知道,那秋
葵把三姑娘赏的金橘不当回事,砸烂泄愤,传到三姑娘耳中,让三姑娘骂她一顿多好。”
她刚才站的近,看清那手绢上是只烂金橘,也猜到了。
梁堇笑了笑,说道我知你是为我好,要是旁人听到哪会如你一般替我出气,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刚才当着旁人的面说出此事,三姑娘骂她一顿,她遭了三姑娘的嫌,可你不要忘了,她还有姐姐坠儿。
三姑娘不会因为坠儿的妹妹砸了她赏的金橘就把坠儿赶出屋子,要是她这麽做了,会落下个不中听的名声。
坠儿在屋里一日,就是一日的大丫头,难保她日后没有得势的时候,要是因此怀恨在心heihei就因为她在背后骂我几句,便弄出一个想害我的人,多不值当。”
“那就随旁人在背后骂吗”
“骂几句有何妨,更何况对方是在背后骂我,何苦与她去争这个气。”要是今日不是桂姐听到,而是梁堇听到,她是不会出来打她,而是等她骂完再出来。
人生在世,教人骂几句有什麽关系,她这不是软弱胆怯,而是对方并未害她,因为几句口舌让自个添一位对她不利的人,这是不明智的。
“这般岂不憋屈,好比那王八,日日受气,你怎麽这样窝囊,怕这怕那没有一点胆气。”在桂姐心中,二姐已然成了一个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