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婶母挂念我娘,我娘的病总不见好,我舅父把她接过去寻大夫去了,舅父家里地方不大,又顾不上照料我,我又想念祖母祖父,还有婶娘,叔父,就求舅母带我来沂州寻你们。”
祁氏见季姐真是长进了,明明是她自个年龄大了,再留在泉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儿不好找婆家,即使能找到婆家,都是些下等人家,哪比得上来沂州,在沂州这边,她是知州相公的亲侄女,婚事再差,也比在泉州强。
在泉州,谁为她寻摸,柳氏在那边连小官家的门槛都摸不到,更不用提为她找多好的人家了。
这季姐想嫁的好,只能来沂州,来了沂州,又怕吴家人说她不孝,扔下病重的娘,刚才答她的那番话,不仅把自个撇了出去,还给自己来沂州找了个好由头。
她说想念吴家人,谁能说她的不是,也不知这话是她自个想出来的,还是她舅母黄娘子在路上教她这样说的,不管怎麽说,季姐都长进了,早上还去三房问她的好,她在屋里穿的衣裳不得体,没说两句话,就让她走了。
三房,
吴三郎平时被祁氏盯的紧,不好做什麽,上午祁氏一走,他就和祁氏的陪房丫头寸红厮混在了一块。
俩人也讲究,没在祁氏的炕上办那事,而是在祁氏放箱笼嫁妆的耳房里,寸红的裙儿被撩到了腰上,上面脱的只剩个水红肚兜,皮子细腻如鹅脂。
吴三郎脸上汗津津的,手上拿着寸红绣着鸳鸯的汗巾子,嗅着说好香。
“小声些,别教人听到,她快回来了。”寸红听的耳热,她怯那祁氏,只敢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和吴三郎这般偷情。
“怕什麽,她回来正好,要是被她撞见,咱俩日后也不用背着她了,我把你要过来,抬你当通房。”吴三郎抱着她的腰说道。
寸红才不信他的话,用手揽了他的脖儿,眼波流转,好不娇媚,“我怯她,你也怯她,还是不教她骂人的好,我也想给你当通房,可她不让。”
“我怯她什麽,我那是让着她,好姐姐,别说通房,只要你怀上身子,我连小娘都能让你当,她一个不下蛋的人,凭什麽管着不让我”
寸红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你明知她最在意不能生养的事,汤
药都不知喝了多少,何故还说这样的话,教她听见,还不知要如何伤心。”
“好姐姐,听你的,我以后不说就是,在我心里,你比她强,让我爱的不行我真想死在你肚皮上。”
“呸,还读书人呐,我看你就是个下流坯子,什麽羞死人的话都能说得出口,你就不如你二哥,他是个正经人。”
寸红心中敬佩吴二郎那样的人,“官至知州,屋里却连个通房都没有,日日守着冯娘子,这样会做官又疼娘子的人才是丈夫。”
吴三郎见她夸二哥,心里有些吃味,用手轻佻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眼神狎昵,“你怎麽知道他只守着我嫂嫂一个人”
寸红见他话里有话,就追问他,可他不肯再说,只说男子三妻四妾,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什麽破规矩,这规矩肯定是男子定的,只让你们男子图便宜,家里娶了一个贤妻,纳了两房妾,就这还要去外面偷腥。
要是女人家背着丈夫在外面有相好,你们就忍不下,反过来,偏要女人家忍你们。”
寸红把吴三郎手里的汗巾子夺过来,脸上神色愤懑,她虽然是个什麽都不懂的丫头,但也晓得些道理,常觉得不公道。
虽和吴三郎厮混,心底深处却向往着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