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姐儿才舂了半袋子米,众人都在说说笑笑的吃着饭,只有她在角落里推着杵臼。
张妈妈是二房的陪房,自然也是在这吃饭的。
女儿被罚,她脸上无光,拿了两个饼子,连菜都没吃,就走了。
“二姐儿,快,这个鸡肝子给你俩吃。”
刁妈妈是个话多的人,但在灶房吃饭的时候,从来都不怎么说话,一双三角眼,盯着盆子里的菜,专捡好菜吃。
她自己吃不算,还捡着给二姐儿她们。
角落里的雁姐儿,背过身子,用袖子悄悄的抹着泪。
晚食用好后,婆子丫头们也都回了下人院。
梁堇走的时候,那雁姐儿还在舂米。
第二日,雁姐儿没有来灶房,第三日也没有来,第四日才见到她人。
大厨房这边,王管事如往常一般,去大房找柳氏拿钱去买米。
这柳氏实在太抠搜了,她可是听说了,二房那边的婆子丫头们喝的都是大米粥,吃的是饼子,还有肉菜吃。
这边别说肉菜了,连只蝇虫腿也寻不到。
吃饭的时候,若不抢在前头,连吃饱都难。
柳氏对自己苛刻就算了,不该对她们这些子下人也苛刻。
现在弄的下人们都哀声怨道的。
柳氏给了她两贯钱,让她买些吴老太她们吃的粳米,剩下的给下人买糙米吃。
按着以往,这两贯钱的米,能吃一段时日。
可没过几日,王管事又来找柳氏拿钱。
柳氏这才察觉到不对,
“我前几日不是刚给过你两贯银钱”
王管事站在柳氏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娘子不知,如今米价上浮的厉害,两贯钱买不来多少米。”
柳氏惊的都坐不住了,两贯钱,那可是足足两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晓得米价上浮了
“你上次买米,既然都知晓了,怎么不来和我说”
柳氏眉头紧蹙,质问王管事。
王管事摸不到油水,对柳氏也没有了往日的谄媚,
“我以为娘子知晓。”
“你不说,我如何知晓”
柳氏冷静下来,打量着跟前的王管事,
“米价上浮能上浮到哪里去,我与你买米的银钱,你莫不是贪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王管事听到这话,诧异又愤怒,
“娘子若不信我的话,让你身边的巧姑尽管去米行问,看我有没有贪你的那点子银钱。”
说完,王管事就走了。
她整日里在大厨房给她们当牛做马不停歇的做饭食,没有赏钱就算了,如今还疑她昧了她的银钱。
那点子银钱,她稀罕呸
屋里的柳氏让巧姑去外面的米行打听打听米价。
突然,她想起不久前,巧姑和她说过二房囤米的事。
难不成二房知晓米价会上浮,所以才提前买了许多
等巧姑回来,从她口中得知了如今的米价,柳氏都忍不住失态了,
“如今一斗米涨到四百五十六文了”
柳氏都傻眼了,这还是糙米的价儿。
“这是要疯了不成,米价怎地上浮这样厉害”
“听说是南边遭了灾,米行里的米价才涨这么严重。
我过去的时候,在米行买米的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