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提沈约呈
那一日,他们都饮了酒。封岌像往常那边坐在书案后处理着永远处理不完的军情。寒酥像往常那样坐在他怀里相伴,他将手递过来,她动作自然地捧了他的手给他揉旧伤处酸疼的手腕。
他抱着她转身迈了两步,将人放在高足凳上。
封岌突然往前迈出一步逼近寒酥,与此同时,他握住寒酥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去。寒酥嫁衣前身上的流苏疯狂晃动着拍打在门上。下一刻,她整个人紧紧贴在房门上。而封岌从身后压过来。他用力去扯寒酥的裙子,去扯她身上这套刺眼的大红嫁衣。
封岌的视线突然落在了寒酥撑在门板上的手。衣袖滑下去,堆在寒酥臂弯,露出她纤细的小臂,以及手腕上被沈约呈攥红的印子。
他趁着蜡烛最后的光影,抱着寒酥起身去被褥间歇下。
寒酥转过头,隔着净室房门望向床榻的方向。
他压过来,坚硬伟岸的胸膛压着寒酥,让寒酥的心口一阵慌乱地狂跳。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将手抵在他胸前,封岌在她腰间的手便停了动作。
封岌停了动作,他伸手握住寒酥的手腕,将她纤细的手腕握在了掌中,拇指于她腕上轻轻捻了捻。
他垂眼,视线落在寒酥腿上的污渍,皱眉。
封岌压下心里对寒酥的心疼,也压下平生少有的无措。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寒酥的湿眸,低声“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寒酥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封岌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封岌,颤声“今天”
磕磕绊绊的长吻,寒酥也不知道是何时又是如何咬破了封岌的唇。
封岌抹去她脸上的泪,甚至带着哄慰之意地摸了摸她的头,他说“先欠着。”
两个人的血丝黏连交融。
可今日是她和沈约呈成婚的日子
先欠着。
“不行。”封岌沉声打断她的话,干净利落地拒绝了她。
她整个人一下子瘫软跌下去,却又在将要跌坐在地时,被封岌一只手臂抱起来。
当这个长吻终于结束,两个人都有些喘。寒酥前身起伏着,她立刻抿了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身后传来封岌的一声低哼,他语气意味不明地问“不愿意”
寒酥身上的宽松袍子从肩头滑落下来,她还来不及伸手去拽,整个袍子都被封岌扯了去。
寒酥稍微平复了一些喘,第三次说“请您现在离开可以吗”
居然还那么红。
寒酥担心被抛下的恐惧袭来,她赶忙在一片黑暗里抱住他,嗡声颤语“我可以。”
他说他今日过来是为了拿回她欠他的东西。
“欠我的恩情。”封岌沉声重复着寒酥未说完的话。稍微停顿了片刻,他才继续说“我今日来,正是要拿回你欠我的。”
天色暗下来,桌案上最后一截蜡烛将要烧尽。寒酥起身想要再点一支蜡烛,封岌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说不必。
听见沈约呈这个时候出声,寒酥整颗心悬起来,生怕沈约呈这个时候苏醒。她紧紧咬着唇,不肯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可是净室的房门仍旧被撞出了响动。
两个人四目相对,皆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心照不宣。
在封岌望过来的时候,寒酥甚至挤出一个笑容来。她又虚弱地重复“求您现在离开可以吗”
“表姐,你在净室吗”沈约呈拖着步子,语调也是吐字不清的微醺,“都、都是我不好居然醉成这样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