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彦赶紧罩上纱衣, 遮住自己露白的腰侧。
就知道穿这破衣服会出事, 果然不出预料。
点背到家了。
谈彦脑子飞速运转, 试图找个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
迟函先一步把他护在身后,直面迟聿“臣只是来找皇后说些事情。”
迟聿缓步走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他冷声道“有什么事情非要在更衣的厢房里说谈雪雁, 给朕过来”
谈彦心里正虚得慌, 听到他冷得掉渣的声音,下意识地就朝外走。
迟函拦住他,对迟聿道“请陛下不要责罚皇后,都是臣一人”
“够了”迟聿打断他“皇后是朕的人, 朕如何处置,还轮不到东王插手。”
他眉峰高隆,眸光如利刃,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周身紧绷着慑人的怒气。
谈彦还是第一次见到迟聿动真怒的样子,比起新婚之夜还要可怖。
好比出鞘的宝剑,见血方休。
“你走吧, 多说多错。”谈彦小声对迟函劝道。
房间并不大, 哪怕再小的声音也能让人听个清楚, 更何况双方距离并不远。
“可是”迟函仍旧护在他前面,眼神中全是无法忽视的担忧。
迟聿修长的手臂一挥, 推在迟函的肩膀上“让开”
迟函晃了晃身形, 额头青筋凸起, 憋着一股劲稳在原地不动。
迟聿却是借力一推,直接将他推斜了身子,然后一把将谈彦给拉了出来,厉声下了逐客令“东王,你可以出去了。”
迟函伸了伸手,看见谈彦眼中否定的色彩,只好收回去。
恳请道“一切都是臣的错,请兄长”
他搬出兄弟情义,妄图让迟聿看在这个份儿上,不与谈彦为难。
可他却听见迟聿讽刺道“既然知道朕是你兄长,就该敬重长嫂,保持距离。”
“我”迟函开始为自己今晚的冒失为后悔。
本以为长英殿中一场大闹能牵制住迟聿,却没想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好些天没见到雪儿,他想得发疯。
脑子里全是那天在栖凤宫中雪白诱人的胴体,日夜辗转,不寐不眠。
以至于昏了头,铸成大错。
谈彦见状,赶紧为迟函开脱“东王只是来问我一件事,我们之间并没有”
“闭嘴”迟聿将人箍在怀里,再次向迟函下逐客令“东王,不管你以前和皇后有什么关系,民间有句话叫长嫂为母,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迟函似乎被“长嫂为母”捏四个字刺激到了,他愕然且痛苦,捏紧拳头。
英俊的眉眼间仍有几丝隐忍和不甘。
“出去”迟聿沉声呵斥。
迟函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离开了厢房。
“臣告退”
谈彦绷紧了背,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这家伙刚训完迟函,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果然,迟聿一把将他推在软榻上,双臂撑在他两侧,倾身压下。
他俊美的脸上,全是嘲讽“你还真是招人喜欢。”
谈彦尬笑“您、您说笑了”
迟聿冷冷道“朕没说笑。”
谈彦被他幽邃不见底的黑瞳看着,浑身发毛,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仔细算算,你进宫不过月余,竟能闹腾出那么多事。第一次朕撞见德妃压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