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也不理濯易究竟什么个反应,他朝身后做了个手势,领着一帮哥儿姐儿们雄赳赳气昂昂地阔步离开。
与这群不靠谱的纨绔们分开,唐昭见四周没人,立即弯腰倒抽气儿,他揉着酸痛不已的肌肉,像蹒跚老人般深一脚浅一脚折身往停车场走去,没走两步,就见穿着严谨西装的男人笔挺挺站在道儿上,似在等他,唐昭认出来者,迅速绷直了躯体,佯装若无其事。
“老爷子让我接你一程。”唐以致语气听不出咸淡,仿佛对这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唐昭“嘁”了声,撇下他自己个儿僵直地往前走,走了几米,忽而顿下,侧眸朝唐以致抬了抬下颔,眸中藏着几丝轻蔑,“我和你这种人可不一样,她是我第一次有怦然心动的女人,她若不属意我,我也不会恼到去报复去争抢,我只需要亲自去验证,她爱的那个人是否也真心对待她,若是,罢手又何妨”
轻扯了下嘴角,唐以致慢条斯理地踱步往前,越过他时轻飘飘斜他一眼,淡淡道,“你有报复她的能力你的这种行为简直宛若智障”
“”唐昭甩了甩衣裳,呸声在身后怒道,“呵,你小子成功激起我的好胜心了,老子是没你有头脑,但老子从前只是没把注意力放在商场上罢了。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今后我会认认真真做一根绊你路的朽木,我绊不死你,我也让你不停摔跟头”
“拭目以待。”唐以致没放在心上的轻笑一声,步伐不曾丝毫紊乱。
夜色清浅。
唐昭愤怒地碎碎念逐渐随风散在夜空
拳场内馆随着众人离开,陷入平和的寂静。
濯易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他攀在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走到高台脚下,许念伸出手,他瞬间捉住,眸中愈加灿烂,像点缀了一片星空。
“以后别再这么幼稚。”
“嗯。”濯易乖乖颔首。
“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胡闹。”
“好,我日后都听你的。”
许念笑了笑,他裸着上半身,热汗干透,透着浓郁的男人气息,她别过眼,问,“不冷,下来我们离开这里。”
“好。”
等了半晌,说“好”的人却一瞬不动,许念疑惑地抬眸望向他。
濯易抿了抿唇,双唇嗫嚅半晌,讷讷盯着她不好意思道,“走不动了。”
见她不解,他皱眉,苦兮兮又委委屈屈道,“他手劲太大,疼,浑身上下都疼。”
“要不要上医院”许念大急,她上下打量他,外表确实是看不出太大伤痕,只有些部位略有些红肿。
摇头,濯易冷吸了口气,“就是双腿使不上力,还有些凉。”
裸着上半身呢,能不冷
许念又着急又生气又好笑,他们都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怎么不早提这个
她从另边上高台,搀着他沉重的身体狼狈地下去。
许是猜透她内心想法,濯易嗡声道,“我以为休息会儿就能好。”
瞥他一眼,许念吃力地扶他下去,又找来他的衣服,他双臂僵硬,完全使不出力,许念只得勒令他坐下,用毛巾先将他浑身擦拭一遍,然后给他穿上衬衣,薄针织衫,运动外套。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成功上了车。
许念仍旧有些不安,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担忧的道,“我送你先去医院,反正来去不远,很方便。”
“真没事。”濯易四肢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自己轻轻揉着胳膊,语气肯定,“回去擦点红花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