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小鱼干的胖猫正咬住大包鱼干想溜走,冷不丁吓了个够呛,撒腿往后躲。
小小的插曲没起到任何缓解作用,场面依旧尴尬。
濯易定定看着她,她并不看他,目光平视着平静的水面。
“不是,我那日说的话没有经过大脑,你也信”濯易干笑一声,“我自己都没信。”
他带笑的嘴角牵强而僵硬,但旁边的许念却毫无动容,濯易没意思的收回嘴角,他失落的望着她侧颜,她脸上透着疏离和抗拒,让他不能去接近她。
沮丧的沉默了会儿,濯易盯着她随轻风摇曳晃动的几根黑色发丝,声音蓦地有些黯哑,“我也不想来见你,真的不想。我不是害怕自己会被发现,从而失去那些虚妄的东西,我只是不想你因我受到牵连。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你放弃那些会影响到我们关系的东西,但你需要么你需要我么我不能在你没有考虑好的情况下就将你牵扯进来,让那些不明情况的人议论你,万一”他声音一点点渐低,“万一你其实并不需要我,那这些算什么可是尽管我心里这么想着,但我还是冒着危险偷偷来了,我想看看你,或许等你想清楚的时候,我连再见你一面的机会都不会有,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
许念冷冷站了会儿,侧眸看他。
近距离之下才发觉他双眼透着血丝,显得疲惫至极。
“那你有没有想过。”许念闭了闭眼,语气尽量淡然,“别人会怎么议论我,又会怎么议论你”
干笑着点头,他弯了弯嘴角,“但我没关系,当我会承受那些非议的时候,证明我已经拥有了你,我没有损失,甚至赚到了。可你不一样,你有了我和没有我有什么区别我只会带给你屈辱和异样的目光。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他们议论的都会是事实。”
他面上始终含笑,眼眸清澈。
喉咙口突然像被火灼般的难受,许念眸中猛地一酸,她低眉抱住他,眼角微湿。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想法。
想说他能给她的,和别人能给的不一样。
可是她咽喉像被一股无形的手锁住,她心尖难受着酸楚着,一句话都说不出。
未来如果是这样。
她没有信心,没有信心他会始终如一像现在这样傻,也不忍他受这样的煎熬蹉跎。
“要不”良久,许念靠在他肩上轻声道,“你放弃吧”
“你想让我放弃”他的声音隐隐颤抖着。
许念想点头,却怎么都没法做出动作她其实也没有勇气,没有勇气接受也没有勇气拒绝。
夜深。
张伯送濯易回另一家酒店。
一路缄默,车内没有半点声响。
夜路冷冷清清,张伯睨了眼木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如今随随便便一个明星的绯闻丑闻比政事都要声势浩大,他没听说那件事自然不可能。
半个多小时后,他将车停在s市另一家酒店门前。
“谢谢您,请回程注意安全。”机械化的颔首示意,濯易别身欲推开车门。
“等下。”
回头,濯易双眸呆滞而布满血丝的看张伯一眼,他表情麻木僵硬,毫无鲜活。
张伯双手搭在方向盘,多多少少能从事件和两人反应上窥探出蛛丝马迹。
他轻咳了一声,望着车窗外的冷月亮道,“你说车外是不是很冷”
濯易滞缓的颔首。
“因为开了暖气,那车里是不是很暖和”
寡淡的仰头看着张伯,尽管不明其意,濯易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