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是给识时务,明事理的人下的,而非是明知错的是自己,却依旧端着不肯向服软的人。”
苏蕴闻言,握住他的手,抬头望他,笑问“你如此向着我,就不怕我到时候与你二婶三婶都反目成仇了”
顾时行弯下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唇角染上了笑意“那我便站你这边。”
苏蕴笑道“尽会说好听的哄我。”垂下了头,笑了一会,她才呼了一口气,道“不管往后发生什么事情,反正我都不会委屈我自己了。”
他从她的背后抱住了她,轻蹭了蹭她披散的柔软长发,低声轻喃“不必再委屈。”
年二十九那晚,顾三婶还是从房中出来了,来了清澜苑。
高傲好强的人,终还是低头了。
“我承认,我一直以来都对你有所偏见,所以那日才会误会了你,请你见谅。”顾三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但更没有歉意,依旧偏向于高冷。
苏蕴沉默了片息,后道“想必县主今日来,并也不是出自真心道歉,我的这份见谅,县主也不需要,不过是来这走个过场,让旁人知道县主已经致歉了。”
一声县主,便把两人的关系拉开。
顾三婶闻言,眼神略为幽深。
半晌后,顾三婶依旧是一副高冷的神色“随你怎么想,我今日就是来致歉的,往后”话语一顿,才继续道“井水不犯河水,面上过得去便可。”
说着,看向一旁的婢女。
婢女会意,把盒子端上前,打开了盒子。
盒中是一套珍珠头面。头面精美,珍珠颗颗圆润饱满,看得出来不是为了应付赔礼而选的。
苏蕴只是看了一眼,再看向顾三婶“我若不收,倒是会落得个心胸狭隘名头。”
顾三婶见她有收下的意思,也不想再久留,正要转身离去之际,苏蕴却忽然平静地道“但我依旧不想收下。”
顾三婶一时间露出了几分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皱着眉头问“你何意”
苏蕴上前,阖上了头面的盒子,抬眼对上顾三婶的视线。
从容不迫地道“既然都说井水不犯河水,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且县主也不是诚心来致歉的,我何须收下这名义上的赔礼来膈应自己”
话到最后,苏蕴补充“我不想受了这礼之后,下回县主再诬陷我的时候,我若反驳,旁人会觉得我得理不饶人。”
顾三婶沉默地看了她半晌,心里似乎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异常,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你不收便罢,我也不强迫你。”
离去后,出了院子,顾三婶回头看了眼清澜苑的方向,长呼了一口气。
那日,大嫂有一句话没说错苏氏将来比她还来得尊荣。
她现在尚且有长辈的身份,可将来确实没有什么底气与苏氏硬碰硬的,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做那等伏低做小的行径。
今日前来,确实是她冤枉了她,所以才会来致歉。既然她不受,那便作罢。
顾三婶寻来,没有对苏蕴造成什么影响。
又说到顾二婶这,直到年三十,顾二叔都未曾去把顾二婶接回来。
不仅如此,还朝着那顾二婶娘家莫家放了话,莫氏已经被他送归家了,就别送回来了。便是送回来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