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也认真听进了耳中,毕竟她虽与顾时行有过四年的夫妻关系,可相处之道的经验几乎没有。
等离开苏府,已经是未时末。
苏蕴现在真的也担忧一觉醒来后,又回到了上辈子,所以现在很珍惜与这辈子亲近之人相处的每一刻。
不知不觉,快要到年关,苏蕴打理着侯府的花销。
顾二婶假借着帮忙的由头,几乎每日都会过来。
今日顾二婶离开后,账房的管事为难的与苏蕴道“娘子,这二房大娘子每隔一段时日就从账上支出好些银子,日日说二房的用度拮据,不够花使。”
苏蕴问“那往前母亲如何说”
管事道“夫人只说二房日子难过的话,就宽松一些,只是”
“嗯”苏蕴微抬眉。
管事拘谨地道“可这些时日二房大娘子不是说二公子弱冠了,要添置一些新衣。就是说三姑娘身子也长了,也要添置新衣,再者年岁也大了,要添置一些首饰。还有就是说她自个的身子不好,也从库房取走了好些补品。”
苏蕴闻言,问“可都有记下二婶婶都取了多少银子,和物什”
管事应“都记下了。”
苏蕴沉吟了一下,忽然一笑“在年底给两房发年银的之前,二婶婶想取多少银子和物什,都让她取,莫要阻拦。但唯一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清楚的记下她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若无意外,现在顾二婶所取的东西,没多少是给自家用的。都是假借着给自家儿女和丈夫添置行头的由头,讨去银子和物什往娘家送。
顾二婶娘家的长兄不在了,但还有一大家子。那一大家子中还有一个几十岁的弟弟和两个二十好几的外甥。
明明都有手有脚,可却是半点谋生都不做,只依附着嫁入了侯府的妹妹过活。
顾二婶也不知怎么想的,只要那边寻上门来装穷要银钱,她就从没拒绝过。
她一人也就养活了一大个娘家。
二房过得清苦,就有一个原因是她没底线的帮衬娘家。
顾二叔素来不管家中后宅的事,也不怎么清楚,但她那几个儿女,还有儿媳却是对此有所怨言,只是还未爆发而已。
如今,她就给她们一个爆发的机会。
也好治一治顾二婶这把婆家的银子当成大风刮来的行径了。
十二月中旬,苏蕴让人把银子和一些年货送去了三房,而二房那处只送去了一些吃食。
上午送去的,下午二房那边的人就听到了三房都已经得了银子和布料,粮食,以及贵重的干货。
当即顾二婶就与女儿,儿媳,还有小儿子来了大房的院子,到顾夫人面前讨要说法。
不多时,还在库房中的苏蕴就被唤到了顾夫人的院子去。
听传话的人说二房来势汹汹,苏蕴也不着急,而是让账房管事把账册拿出来,然后才从容不迫的往婆母的院子而去。
苏蕴入了厅中,全部人的视线都往她望去。
在厅子右侧坐着的顾二婶黑沉着一张脸,看到苏蕴的时候,脸上是难掩怒气,重声问道“不知世子娘子是何意,为何不给我们二房年银,而且也只给了这些个破烂玩意来打发我们”
在一旁的地上,放的都是苏蕴让人送过去的零嘴吃食。
作者有话要说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