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撇撇嘴低声道“十斗差不多。”
曹襄撇撇嘴道“那就不换了。”
黄花梨木这东西在大汉并不是很珍惜的东西,云琅相信海南岛上应该多的是。
大汉人还不知道这东西的珍贵性,估计跟生活条件不好有关,在吃饭还是头等大事的情况下,木头,除了可以取暖跟盖房子之外用处不大。
此时的关中,人们只担心山太高,林子太密,野兽太多,没有人有任何关心大自然会如何的心思。
酒宴进行的非常愉快。
即便是最谨慎的臣子也没人担心此次征伐南越国会有一个失败的结果。
在很多人看来,之所以要征伐南越,完全是皇帝为了满足岭南将士们立功的愿望。
国力的增长,让所有人对大汉这个国家充满了信心。
南越国左相裴人坐在大汉君臣身边,就像是一只被猛兽围住的羔羊,一张脸早就笑的僵硬了。
说来也怪,无论谁跟他喝酒,他都会满饮一樽酒,酒宴仅仅开始了半个时辰他就喝了不下十樽酒。
皇帝大宴群臣的时候一般都用青铜爵,这东西很深,因此装的酒也多。
云琅自认酒量不错,兴致来了,也就能喝七八尊,多了也不会醉,就是肚子被灌饱了,没地方储存酒。
霍去病喝一樽酒就瞅裴人一眼,喝了几尊酒之后就起身对皇帝道“陛下,微臣往日多在北地作战,从未去过南方,不知南人的脖颈是否坚硬,能否被微臣的大戟斩下,微臣颇想一试。”
刘彻也喝得微醺,笑呵呵的对霍去病道“北地猛虎不善舟楫,且看朕的蛟龙立功吧。”
霍去病闻言,只好坐下,继续看着裴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
云琅瞅了裴人的脖颈一眼对霍去病道“他们脖颈上的肌肉松散,不如匈奴人的脖颈结实。
南方之地,万物生长的奇快,稻一年三熟,就是味道不如关中一年一熟的稻米好吃。
所以,南人的骨骼脆弱,在大江大河大海上很占便宜,就是经不起刀子砍。”
曹襄醉醺醺的道“没有捞到去岭南的机会,遗憾啊,就是不知道路博德他们回来的时候懂不懂事,我也想要跟你拿的那种木头。”
公孙敖嗤的笑了一声道“你们去岭南,没的辱没了我北军的名声,老夫羞于你们为伍。”
公孙贺见裴人身体抖动的如同筛糠,面色惨白,就攀着裴人的肩膀道“你回到岭南也只会成为阶下囚,不如留在长安,也免得万里奔波。”
裴人踉踉跄跄的从矮几后面走出来,噗通一声,跪拜在刘彻面前道“逆贼赵建德不服王化,妄图以天南一隅抵抗大汉实在是不自量力。
我岭南之民,自微臣一下,早就渴盼天兵到来,解我岭南之民于倒悬。
微臣愿为大军前驱,引领我岭南之民归属王化,诛杀赵氏叛逆。”
刘彻哈哈笑道“看来,岭南之地也不尽是叛逆,朕心甚慰”
公孙贺起身拉着裴人的手将他搀扶起来,亲热的拍拍裴人的手道“你运气好啊,这时候来到了长安,且随老夫去丞相府一叙,看看如何能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变成现实。”
云琅瞅着公孙贺跟牵羊一样的牵着裴人走了,就打了一个哈欠道“酒宴该结束了吧”
霍去病瞅瞅大殿外黑漆漆的天空忧伤的道“天亮之后,路博德就应该发起进攻了”
曹襄笑道“我们没可能经历每一场战事的。”
霍去病瞪了曹襄一眼道“胸无大志”
说罢,站起身,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