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冷笑道“公羊春秋颜氏春秋严氏春秋左氏春秋的纷争才是先生应该优先考虑的事情,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儒商之争。”
董仲舒叹口气道“管仲分四民,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这是有道理的。
你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这个道理。
公羊与诸派的纷争,不过是大地上无数条流淌的河流,本质都是水,终究会万流归一。
你这个儒商却是漂浮在河流上的渣滓,随波逐流,哪怕是流淌到归墟,也是渣滓,无法与清水合二为一。”
云琅大笑道“何来归墟归墟在何处我西北理工以为,大地上的水没有流淌进什么归墟里面,而是化而为气,升变为云,云彩飘拂遇冷而成冰雪雨雾,而后重新落在大地上。
先生乃是当代文宗,怎么可信口开河”
只要云琅开始跟董仲舒说格物,董仲舒就不得不闭上嘴巴,以前无数次的辩论都证明云琅一旦说出一个道理,必定会有证据在后面。
如果云琅跟他讨论儒学,他会将云浪驳斥的哑口无言,掩面逃遁。
同样的,如果云琅开始跟他说格物,也差不多是同样的结果。
云琅跟董仲舒的第二次会面以云琅的大获全胜告终,确定了云氏庄园为会议地点,确定了以云氏仆役为主要服务人员,确定了由云氏印书作坊将会以纪要刊印成书的决定。
张安世接到云琅的指令之后非常的惊讶。
云琅看了张安世一眼就摇摇头,也不做解释,如果霍光在,这孩子应该早就看出来董仲舒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为了凑齐前来长安的大儒,董仲舒的弟子全部被派出去请人了,为了应付将要到来的春秋之辩,董仲舒这些天来事务繁重,不但要重新整理自己的公羊学说,还要考虑那些大儒发难的方式,更要考虑皇帝是否能够接受此次大会总结出来的纪要。
他是一个人,是一个耄耋老人,这样的工作强度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
那里还有什么精力去组织大会,考虑大会后勤事宜,这样的事情由云氏来承担自然是最好不过。
组织这样的聚会,对云氏有着无穷的好处,不愁云琅不答应。
他万万没有想到,该死的云琅会趁机将污秽的商贾与这样高妙的聚会联系在一起。
然,骑虎难下,只好听之任之。
刘彻在知道云琅跟董仲舒会面的结果之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知道云琅不是一个可以任人鱼肉的家伙,没想到云氏居然会把一场大会利用到这个地步。
不由得从心底里为董仲舒感到难过。
“云氏的梅花鹿居然会低头施礼,您说怪不怪”
阿娇急匆匆的进来,披风还没有解掉,就对刘彻道。
刘彻放下手里的奏章道“不奇怪”
“为何”
“公孙敖给朕敬献了一只会尊称朕为陛下的鸟。”
“这跟云氏的梅花鹿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朕得了那只鸟,正准备将之当做祥瑞告知世人,云氏会施礼的梅花鹿就来了。
还说那种会说话的鸟名曰鹦鹉,只要给他时间,他甚至能调教的那只鹦鹉念赋。
朕就说了一句无稽之谈,他就给你送来了两只会给人行礼的梅花鹿,你说有什么关联”
阿娇啧啧出声道“可怜的公孙敖,这一辈子怕是要被云琅欺负到死了。”
刘彻冷哼一声道“该可怜的不是公孙敖,而是董仲舒”
“董仲舒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