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摇摇头道“我不在乎,离开你们去外面,我会害怕的我父亲他们不要我了哇”
云琅上前抱住苏稚,这孩子已经哭的全身发软,这几年来积存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一直在用坚强的外壳来武装自己。
在白登山,她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幕,心理变得无比衰弱,如果云琅这时候对苏稚的追求没有任何回应,她一定会彻底崩溃的。
云琅一边抱着苏稚,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让她哭泣的顺利一些,一边警惕的瞅着周围,他很担心何愁有这个家伙又会从某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冒出来。
前来禀报的刘二见云琅抱着苏稚,就很有眼色的退下了,还顺便带走了一些偷偷看热闹的伤兵。
苏稚哭泣了很长的时间,哭得浑身发热,满身都是汗水,头发上汗津津的,全部重量都依靠在云琅的身上。
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哪来的那么多的眼泪。
“我是不是很难看”苏稚的鼻子上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鼻涕泡。
云琅用手帕帮她擦拭了一下,点着她的鼻子道“看多了羌人女子,我的苏稚哪怕吹鼻涕泡也比她们好看十倍,百倍”
苏稚刚刚笑了一下,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猛地从云琅怀里挣脱出来,警惕的四处张望。
“何愁有不在,大将军伏击匈奴左贤王成功,这个时候他应该很忙。”
“谁说老夫不在”
云琅眼睁睁的看着何愁有从廊柱后面走出来,一双三角眼里满是残毒的笑意。
“不关他的事。”苏稚展开双臂坚定的护在云琅身前。
“你们到底是搞在一起了是吗”
何愁有背着双手,一颗蛋头在大雪中显得格外明亮。
云琅将苏稚拉在身后笑道“是啊,回到长安之后就会完婚,不知先生能否大驾光临”
何愁有冲着苏稚烦躁的挥挥手,云琅立刻就把苏稚推进屋子里去了,顺便关上房门,这个傻丫头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万一何愁有要问罪,鉴于云琅的重要性,他只会下手处罚苏稚,绝对不可能是云琅这个对皇帝来说还有用处的人。
大冷的天气里,何愁有一身葛衣,看得出来葛衣底下并没有穿厚衣衫。
如今站在风口上,葛衣飘飘颇有些出尘的意味。
“使者也带来了刘陵的消息,你想听么”
“这么说,刘陵已经成了伊秩斜的大阏氏”
“你为什么不认为刘陵已经死在匈奴人这场狂暴的变革中了呢”
云琅笑道“刘陵死了,就一文不值,大汉绣衣使者不可能将毫无价值的消息用这样艰难的方式传递给你。
既然你有了刘陵的消息,只能说,刘陵变得更加重要了,那么,她怎么变得重要呢
只有成为伊秩斜的大阏氏”
“有可能为我所用么”
云琅摇摇头道“大汉对刘陵无情,所以,刘陵就对大汉无义,这是必然之事。
您只能期待匈奴有了刘陵这个不安定的人,会不会有什么可以借用的变化。
比如大将军卫青这一次之所以能成功的在大青山伏击左贤王,就跟左贤王与伊秩斜争夺匈奴大单于的位子有关。”
何愁有仰着头看着漫天的雪花,拍着栏杆道“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对匈奴用间,只是,那些女间没有一个能活过一年的,白白成了匈奴人的玩物。
后来,大家都死心了,没想到刘陵却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