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抱抱拳头,然后就跑进了帐房,抱起两张风帆就沿着台阶下到了瞎子河边。
木排就拴在木头橛子上,郭解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把风帆架子插在凹槽里面,用绳子拴好,就抬头死死的看着云琅。
云琅笑着看了郭解一眼,摇摇扇子居然重新上了城墙,找来忧愁的看着白登山战况的司马迁,准备把没有下完的棋下完。
游春马就在城墙下,可能是因为那里的腐臭气息太浓厚,它烦躁的倒腾着蹄子,不时地叫一声。
“真的不打算跑路”司马迁放下一枚黑子问道。
“可以跑,不过呢,不是乘坐木排逃跑,我们即便是要跑路,也必须跑的如同进攻一样。”
“哦这比较奇怪了,你怎么跑的跟进攻一样”
“有两种解释,一种解释是,我们居住的大地其实是一个大圆球,只要朝相反的方向跑,总会跑到敌人背后的,所以啊,这种逃跑可以称之为包抄”
司马迁微微一笑道“我如果是你的主将,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之后再仔细地研究你的说辞。”
云琅笑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太深,你们听不明白,很可能会被主将砍掉脑袋。
所以,我准备了第二种逃跑的方式那就是去追去病跟李敢,他们跑的方向是匈奴人所在的地方,所以我们绝对是进攻,就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司马迁点点头道“是的,确实是在进攻,而非逃跑,可是这样做,你是在找死”
云琅摇摇头道“不一定,去病,李敢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回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匈奴人真的跑了。”
司马迁瞅瞅白登山皱眉道“他们胜利在即”
云琅笑道“这些天弄明白了一件事,我们面前的匈奴人是匈奴的左右谷蠡王,白登山那边的军队全部属于左贤王。
我告诉你啊,军臣单于就要死了,或者这时候已经死了,左谷蠡王伊秩斜一直在跟左贤王於单争夺单于的位子。
如果於单打下了白登山,单于的位子就跟伊秩斜没有什么关系了,伊秩斜想要当单于,他就只能在於单胜利之前成为匈奴的单于。
现在,左右谷蠡王的军队全跑了,尤其是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下跑了,只能证明一件事,伊秩斜已经夺权成功了。
他想趁机离开,把於单的军队坑死在白登山。
你说,这个时候我们去追左右谷蠡王谁能说我们是在逃跑”
司马迁点点头算是认可云琅的分析,指着苏稚所在的伤病营道“我们可以跑,他们怎么办”
云琅瞅着焦躁不安的郭解道“这是郭解的责任”
“为什么现在还不转移伤兵”
云琅抬头看看白登山上依旧飘扬的谢长川帅旗道“谢长川依旧在战斗,说明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你刚才还说谢长川准备战死呢。”
“哼,主将战死一定是最后的事情,现在距离最后还早,还有时间继续看风向。”
司马迁继续放了一颗棋子叹息一声道“也只好如此了,等一会跑的时候,你记得要照拂我,我的骑术没有你们好。”
郭解在河边等了好久,不见云琅下令迁移伤兵,就只好重新走上来,好几次想要催促云琅尽快动手,见云琅只顾着下棋,就干脆蹲在一边看他与司马迁下棋。
对于围棋一道,郭解还是略通一二的,他耐着性子仔细的看了一下司马迁与云琅的棋局,他发现这两个人下棋下的很认真,并非是在胡乱落子。
既然云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