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卖糖葫芦的小推车晃晃悠悠地从旁边路过,老板飘过来的声音似乎打破了某种冰点
“帅哥,你的手流血啦。”
宋执江深深地看乔麦一眼,转身便走。
他的眼神宛如尖刀在乔麦心脏上狠狠一剜,她蓦地反应过来,追上去拉他没受伤的那只手
“去医院。”
即使处于生气状态,宋执江在僵了一下,并没有不理她,只扔下冰硬不容拒绝的两个字
“不去。”
乔麦急得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刹那间,宋执江的脚步慢了下来。
他看到她去了药店吃药,判断她大概是感冒了。
如果不是突发情况,他还没做好要不要现身见她的决定。
“好,咱们不去医院,但你手上的伤必须处理,去我住的地方。”
乔麦声音软了下来,知道宋执江和她一样都不喜欢去医院。
宋执江没有拒绝,一路沉默地跟着她回了酒店。
拍戏受伤是常有的事,乔麦房间里备有医疗箱,倒不用她再去药店买。
剧组给乔麦准备的房间是普通标间,她自掏腰包换了套房。
客厅不算宽敞,沙发上扔着剧本和一些杂乱的其他东西。
宋执江目光追随着那道进屋后就去找医疗箱的身影。
她很快找到了,示意宋执江到浴室,先用清水慢慢冲洗伤口。
屋里暖气足。
乔麦进屋后脱了厚厚的羽绒服,里面一件米色针织上衣,她的头发随意挽在后脑勺,手托着男人嶙峋的手腕,认真又细致地清洗称得上狰狞的伤口。
从他的视线里,可以看到她低头露出的一截白得晃人的细腻脖颈,以及她眉羽间半点没有掩饰的心疼。
乔麦自己受伤没什么,可当随着水流冲刷掉混合泥沙的血迹,伤口暴露出来时,她眉上拧成一个“川”字,嘴里轻哄“忍着点哦。”
宋执江闭上眼睛。
她还是把他当小孩。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抽出手腕。
却又舍不得她流露的温情和心疼。
哪怕在她这里,她的行为没有其他意思。
等乔麦将伤口彻底处理好包扎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衬衣也脱了,我看看肩膀。”
她没有忘记宋执江说过肩膀被蹭了。
“不碍事,”宋执江拒绝,旋即起身,淡淡道,“我该走了。”
乔麦直接把他按了回去。
哪知按到他被蹭的肩膀,顿时一声闷哼,吓得她慌乱道“对不起。”
接着没给宋执江反抗的机会,直接拉开了他的衣领。
他右后肩胛骨的地方大片红肿青紫,尤其中间处,已经破皮了。
看起来不比手背上的伤好到哪去。
乔麦指腹轻触,肩膀对应地轻缩了下。
“疼不疼”她轻声问。
宋执江抿着唇摇头。
乔麦偏头看他,忽而一怔。
宋执江视线转到旁边,腰背挺得笔直,仿佛肩上一点都不痛似的。
然而,他堪比女人的浓密长睫却在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白皙脖颈到耳廓,呈现一抹淡而不俗的绯红,好像内敛的白玉点了妆,惊艳绝伦。
乔麦收回目光。
“肿成这样,必须得揉开,不然十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