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待多久,很快离开了。
警方的态度让乔景亦心情好了些,他计算着时间,发信息问宋执江到了吗
过了会儿,宋执江回没有。
乔景亦怎么这么慢。
宋执江堵车。
乔景亦“”
乔景亦我妈怎么样了
宋执江睡着了。
乔景亦放下手机,忽然想到,他明明完全可以跟着一起去的只要裹严实点。
明明亲儿子在身边,还让干儿子送去医院,这也太不像话了。
乔景亦越想越坐不住,选了把车钥匙出门。
乔麦因为发烧,大脑活跃度自然下降,但自我感觉精神尚佳。
不过上车之后,被车摇啊摇,不晕都晕了,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隐约记得还在和执江说话。
看着前方拥堵的车流,宋执江眉头紧蹙,按捺住心里不断升起的焦躁情绪,侧身过去,将乔麦的座椅放平,让她躺得更回舒服。
她近在咫尺的睡颜宛如天真无邪的稚子,因体温过高,脸颊升起不正常的薄红,却在不知不觉间衬出些许病弱般的妩媚。
宋执江怔怔看着,忽然如烫了般移开视线。
过了两秒,他犹豫着伸出指腹再探了探乔麦的眉心。
温度比在家时更高了。
前方车流动了。
宋执江启动车子,终于在约一个小时后,抵达最近的医院。
他并没有叫醒乔麦,下车转到副驾驶,把昏睡的人从车里抱出来,脚跟顺势踢上车门关好。
乔麦嘴里呢喃了句什么,宋执江没有听清,只是见她眉心紧拧,想必难受得紧。
这让他又想起那次乔麦病危时的模样。
那场手术,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术后乔麦从手术室推出来,眼睛紧闭,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如果不是心电仪上心跳有起伏,她看起来好像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宋执江唇锋抿成一条线,大步走进诊厅,有护士见状,推来推车,他小心翼翼把人放了上去。
“温度392。”医生先替乔麦量体温,回头问宋执江,“你女朋友昏睡前都有些什么症状”
“”宋执江诡异地沉默了好几秒,直到医生再次问,他倏地回神,“她左肩上有伤,应该是伤口引起的发烧。”
医生听了,当即拉开乔麦左肩的衣服,宋执江垂下眼帘,脚下动了动,似是想转身,但最后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抬了过去。
“这处理过啊。”
医生看到包扎的纱布,随口说了句,然后轻轻掀开。
宋执江瞳孔一缩。
“发炎了。”医生看了两眼,得出结论,“这是怎么伤的边缘的皮肤组织都被烫坏了。”
宋执江眼前掠过一个画面,一枚子弹从她肩膀擦过。
如果再低一点,就不仅仅擦伤了。
宋执江沉默,医生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变得很有深意,他说“这个伤没法缝合,只有二次清创,再打消炎针。”
医生开了药,宋执江去楼下拿药,手机响起,乔景亦打过来的。
“我在大厅,你们在哪”
宋执江没有问“你怎么过来了”这种白痴问题“西药房。”
口罩、墨镜、帽子三件套的乔景亦顺着指示找到西药房,在人群中快速锁定宋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