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太太身边的新竹姐姐来了。”
齐半灵知道这个新竹,她离开大都的时候,新竹就是林幼霞身边的小丫鬟了,没想到过了七年,她还留在林幼霞身边。
新竹专程过来,齐半灵怕林幼霞那边有什么事,忙遣人请新竹进来。
新竹刚刚二十,长相不算出挑,穿戴也都很低调,倒是行止比七年前稳重多了。
她向齐半灵问了个安之后便笑着说道“奴婢来,是想请二姑娘一个恩典。”
齐半灵点点头让她尽管说,新竹看了倚绿一眼“当年齐府里伺候的几个姐妹尚有几位还在,想向二姑娘借倚绿姐姐半个时辰叙叙旧。”
她这么说,齐半灵自然答应,倚绿便跟着新竹离开了。
新竹一路领着倚绿到了明瑟馆南边的一个院子,告诉她这是林幼霞的院子,唤作“蹈和馆”,接着就把她带进了正堂。
倚绿早料到新竹找她不止是叙旧那么简单,见到林幼霞和齐浅意都坐在那里等她也不觉得惊讶,屈膝给她们两人请了安。
林幼霞最担心齐半灵的腿,适才一路都不敢问,就怕提起齐半灵的伤心事。
现下齐半灵不在,林幼霞总算能把这几年来家书难以过问的问题诉之于口了“倚绿,阿娆的腿当年究竟是怎么伤的”
倚绿脸色白了白,低声答道“当年姑娘知道那消息之后,夜里一个人带着银两细软出门想寻他可那时正值冬季,渭州苦寒无比,还飘着大雪。我们找到姑娘的时候,就发现她倒在一个断崖下,人都陷在雪地里,已经昏迷了”
林幼霞再也听不下去了,用帕子捂住脸哭得撕心裂肺“阿娆啊,是娘害了你啊”
齐浅意也闭上了眼,把头扭到一边迅速抹掉落下的泪。
倚绿红着眼眶咬了咬下唇,顿了一顿,才抬起头,下定决心般接着对林幼霞说道“太太,那次我们好容易救醒了姑娘,她却似乎变得同以往不一样了。”
林幼霞一下捏紧了帕子,哭得通红的双眼盯着倚绿“怎么”
倚绿迟疑地说着“姑娘她磕到了脑袋好似忘了过去的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