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当然不会说你的想法是错的。”斯内普注视着与他隔桌对坐的梅莎,她的眼神里潜藏着某种他似曾相识的东西,它令人不安,“我也不会无凭无据地断定你追求的那种力量不存在。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见识它。但以我的所见所闻,绝对性通常伴随着某种脆弱性,越是绝对的东西似乎越容易被不可预料的东西摧毁。”
“是吗”梅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没有继续争辩,而是问了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你的所见所闻我能被允许知道你都见闻了什么吗”
“无可奉告。”斯内普说。
这句话大概可以列为他的口头禅。
另一句口头禅是“闭嘴”。
他们的对话中,这两句话总是以不太低的频率交替出现。
梅莎不以为意地拆开糖纸,把糖果含进了嘴里,清凉甘甜的薄荷味瞬间充斥了口腔,也极具倾略性地溢散到整个房间。
这是一个弃置不用的空房间,藏在地窖某条走廊的尽头,房间里本来堆满了破损的铠甲和石像、断折的魔杖以及刀斧、盾牌、长剑之类的武器,像是一场惨烈的战争后从战场上打扫出来的东西魔法史中记载过,霍格沃茨不止一次地经历过战争。
现在这些东西已经被斯内普堆到了房间的角落,他还变出了两把舒适的椅子和一张长桌,长桌上点着一盏烛灯,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简陋但够用的教室。
唯一不足之处是没有通风口,整个房间阴冷潮湿又憋闷,待久了总会让梅莎回忆起曾经被关在地牢里的感
受。
不过她没有对斯内普选择的上课地点提出抗议,只是想着天越来越冷了,下次来之前得再多加件衣服。
这周的私人授课结束后,梅莎和斯内普离开地窖去吃晚餐。刚靠近礼堂,梅莎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那头硬刺一样的褐色短发,方正冷峻的脸,傲慢眯缝着的灰色眼镜不过他这会戴上了一副镜片很厚的眼镜,显得眼睛更小了不是曾经向她问过路的达摩克利斯贝尔比又是谁
直到她和斯内普走到了达摩克利斯的近前,他像个警戒的哨兵一样猛地探出头,架在他鼻梁上的眼镜看起来作用不大,他的眼睛上上下下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扫了好一会,才迟疑着说“是斯内普吗”
斯内普似乎对他这个样子见怪不怪,平淡地说“是的,是我。”
他们两个认识
梅莎有些好奇。她很少见到斯内普在学校里有走得近的人,他一向独来独往,似乎和谁都说不上话,菲菲说她听到和斯内普同寝室的几个男生都在背后抱怨他的古怪脾气。
但除了抱怨,他们也拿他没办法。他们又不能排挤他他已经抢先排挤了所有人。
达摩克利斯杵在这里大概就是为了等斯内普,他稍稍放松了一点表情,紧跟着眉头又皱了起来,像是心怀不满一样地审视着斯内普旁边的梅莎。
“你抱歉,我知道这样问很失礼,我想我们应该见过。”
难道他不仅记不住路,也记不住人
梅莎心里想着,说“是的。我是梅莎斯托纳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两条浓重的眉毛瞬间舒展开来,达摩克利斯一字一顿地说“我当然记得你,斯托纳小姐。”
听他的口气,要是不明情况的人估计会以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仇怨。
明显没有寒暄习惯的达摩克利斯很快把头转向了斯内普,径直说“斯内普,按照你上次跟我说的,我已经试过了,在加热十五秒后加入苦艾粉末,药水的颜色”
见他们有话要聊,梅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