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末状似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用手肘杵了一下旁边坐着的杨毓忻,道“阿忻,你帮我想想,那句诗怎么说的来着”
杨毓忻眉头一挑,琥珀色的凤眸淡淡地看向对面的俊男美女,缓声开口道“一树梨花压海棠。”
有首诗说得好啊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不是这句。”林徽末横了杨毓忻一眼,“那对老夫少妇差了六十二岁,我小叔只比婶子大十七岁。”
杨毓忻扫了对面两人一眼,淡淡道“那我想不出来了。”
“抱歉啊小叔。”林徽末又开始了道歉,“阿忻古诗文学得不好,我这些年也有些荒废语文,一时间想不出来更贴切的诗词了。”
林权闭嘴,滚。
林权举杯喝了一口红茶,润了润喉咙,然后冷静开口道“好了,易安,这么大的人还胡闹。”
林徽末闭上嘴,表情上还带着一点不服气,只是顾虑着什么,没有继续跟林权辩解。
不能一口气气死对方,得给对方一个缓口气的机会。
林权在心里深呼吸两回,然后冷静地道“易安,因为你的事,我们已经叨扰了杨先生一回,现在回家去,我给你换个护工。”
这一次,林徽末没说话,开口的是杨毓忻。
“没有叨扰。”杨毓忻凤眸微抬,冷冷地看向林权,道“林易安不是外人,他在我这里,想住多久都可以。林先生,你是易安的长辈,不是监护人。”
林易安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二十七岁,早不是一个叔叔可以指手画脚的年纪。
一旁的林徽末用力点头,道“小叔啊,您就放心吧,别让我打扰了您和婶子的二人世界。要是我不小心看到什么长那什么眼的画面,那多不好意思啊。”
林权长什么眼,特么敢说清楚不
林徽末和杨毓忻联手,成功将林权和姜晞月挤兑走,就连负责送客的人都变成了唐叔,因为林徽末腿脚不方便嘛。
杨毓忻和林徽末都堂而皇之地忽略了轮椅的用途,林权和姜晞月离开的时候,林徽末歪靠在杨毓忻身上冲两人挥手再见。
林权艹
唐叔一脸恍恍惚惚地送走了林权和姜晞月,直到对方的轿车驶离视线,唐叔才恍然忆起自己忘记将那十万元的捐款凭证怼回到林权脸上了。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二少参与进了会客聊天里,虽然聊天的内容味足了点,但架不住唐叔看杨毓忻的目光里带着厚厚的滤镜。
他听出了杨二少语气里的生机勃勃,即使是在怼人,也怼得铿锵有力。
再等等。
心情一阵激荡后,唐叔又冷静了下来。
再观察一阵,只要确定了杨二少真的跟林易安一见如故,或者之前便有过往来,只是他们这些人不知情,他就通知大少。
只是,一回客厅,看到自家二少自然而然地将林徽末抱到轮椅上,推着轮椅进了电梯,直接上到三楼属于二少自己的地盘中时,唐叔静默三秒,开始质疑有没有必要再观察一阵。
总觉得,二少的态度已经证明一切了呢。
“真累人。”进到三楼的范围内后,林徽末跳下轮椅,跳了两下,舒缓一下双腿的僵硬后,他揉了揉腮帮子,由衷地感慨道。
叭叭得腮帮子都酸了。
“林权今晚恐怕会失眠。”杨毓忻抬手帮林徽末揉腮帮子,还冷静指出